“小魚,哥哥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好。”
樂嶼換好衣服坐在床上,黑色劉海乖乖的耷拉在眉頭上方,眼眸緊緊盯著男人。
像一個剛出生的小獸,像親近的人露出最乖的一麵。
眼前的男人叫喻之期。
他來到這個這裏已經十多年了,和喻之期從小一起長大。
喻之期比他大五歲。
他才剛考上大學,喻之期已經在喻家公司上班了。
喻爸爸把公司丟給喻之期就跟喻媽媽去旅遊了。
男人穿著一件單薄休整的白色襯衣,身形線條流暢而筆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畫。
側頭看了看樂嶼。
黑眸冷冷清清,唯獨麵對樂嶼時溫柔如水。
今天是樂嶼學校的報道日,有關樂嶼的事情喻之期從不假手於他人。
“好了,小魚,走吧。”
喻之期收拾好起身。
樂嶼站起來,走過去牽住喻之期的衣角,揚起白皙的臉,小聲的叫他。
“喻之期。”
樂嶼兩年前高二意識到自己喜歡喻之期的時候就不再叫他哥哥了。
他一點都不想要喻之期當他的哥哥。
喻之期放下行李,雙手捧起樂嶼的臉,手下觸感光潔細膩。
喻之期嘴角微微上揚,凝視著他。
“怎麼了,小魚?”
小魚依賴他。
他很高興。
“你要記得來學校看我。”樂嶼認真的盯著喻之期,眼底清澈。
喻之期揉揉樂嶼的頭,柔軟的發絲擦過手心,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他喜歡小魚粘著他,從小到大都是。
可惜小魚現在還不喜歡他。
隻把他當哥哥。
不過……
不喜歡也沒關係,反正小魚身邊隻有他一個。
他也不會允許其他人陪在小魚身邊。
他輕柔的抓過樂嶼柔軟的小手,大拇指悄悄蹭了蹭手背。
“小魚放心,哥哥已經跟學校說好了,等你軍訓結束我們就回家住,哥哥以後每天都送你去上課好不好?”
樂嶼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腦袋點了點,被喻之期牽著下樓,上車。
學校門口。
喻之期讓助理去給樂嶼辦報道, 他牽著樂嶼去了宿舍。
宿舍裏已經有兩個人到了。
“小魚,你先站一會,等哥哥給你鋪床。”
喻之期打開行李箱,給樂嶼整理東西。
宿舍不大,是四人寢,上床下桌。
樂嶼的床在進門右手邊第一個。
“哎,同學你好啊,我叫陸藝,他是周席生,以後我們就是舍友了呀。你是哪個專業的呀?”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樂嶼乖乖站在門口,一個穿著T恤短褲的少年,湊到樂嶼身邊。
坐在位置上安靜看書的就是周席生,明麵上在看書,卻時刻關注著陸藝。
周席生對樂嶼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樂嶼看在眼裏,不留痕跡的跟陸藝拉開了點距離。
他對陸藝笑笑,禮貌回答。
“我叫樂嶼,美術係的。”
“樂嶼?名字好聽的哎。”
“你是美術係的呀?好厲害!”
“他是你哥哥嗎?對你太好了吧。”
樂嶼沒遇見過這樣開朗的人,有些無措的看向喻之期。
陸藝是很開朗。
但喻之期就沒那麼高興了。
黑著臉走到樂嶼身邊,大手攬過樂嶼的肩,往懷裏扣。
他真的很討厭其他人往小魚身邊湊。
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我是小魚的哥哥,說話就說話別湊那麼近。”
樂嶼聽著眼底黯淡下來。
才不是哥哥。
手下輕輕的扯了扯喻之期,示意他別那麼凶。
喻之期看向樂嶼,像是對他無奈般歎了口氣,捏了捏他的鼻子,“小沒良心。”
“哥哥一會就去公司了,有什麼事記得哥哥打電話知道嗎?”
喻之期皺眉不放心的叮囑樂嶼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