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麼把藥倒到了?”巧荷焦急的問。
“這藥有問題。”
季柔一直體弱多病,嫁給南寧王蕭安澤為妃十多年之久,一直是個藥罐子。
她最近已經不想吃藥了,便瞞著其他人將藥倒到了盆栽裏,這兩天發現盆栽裏的菖蒲蔫蔫的,已經沒有生氣了,而另外一盆還好好的。
“我要去和他說清楚,我沒有對大姐姐做過惡毒的事,反而是我被下毒了。”季柔將手伸向巧荷,讓她扶著自己。
“可是王妃,今日路上積雪還沒清理,寒氣重,你身子受不住的,我們改日再去吧!”
今天是萬家歡慶的日子,季柔不想自己還是孤獨一人過。
“今日就去,咳,咳…”走出房門,寒氣襲來,季柔連咳了幾聲。
“王妃…”巧荷擔憂的看著季柔。
“我要和他說清楚,不然我不甘心。”
巧荷沒辦法,她隻得扶穩季柔。
季柔住在東相院,離南寧王蕭安澤住的前院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她體弱多病,剛走不遠,她的身子就冷得發抖,可她卻沒有停下來。
她十五歲就嫁給南寧王嫡長子蕭安澤,成親沒幾個月,蕭安澤就納了她的庶姐季婧為妾,從此以後,他就極少到她房裏。
年紀輕輕的,她就像守了活寡。
季柔雖有王妃稱號,但也是空有名頭,季婧才是南寧王府實際的當家主母。
終於艱難的走完了這條鋪滿落雪的石板路。
抬眸看到了前院門口貼著的紅色對聯,還有那在風中搖曳的紅燈籠,像是在歡迎新年的到來。
她的東相院可沒有這般景象,那燈籠也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跨過門檻,季柔看到了院內的景色,裏麵擺了很多名貴的花草,其中有臘梅,此時,花開得正好。
臘梅樹底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折著梅花枝,他正是南寧王蕭安澤。
“爹爹給我,給我。”
“好。”
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姑娘,在旁邊正期待的看著蕭安澤手裏的梅花枝。
他和季婧有兒有女,而季柔除了巧荷,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季柔走近,蕭安澤見到了她,嫌棄的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同住一座邸府,今日新春佳節,我來見見你。”
“妹妹,你來了。”季婧在屋裏聽到了聲音,快步走了出來。
季婧麵色紅潤,穿著容榮華貴,而季柔一副病態的樣子,和她比起來,相差甚遠。
“妹妹快到屋裏去,裏邊暖和。”
“你叫她到裏麵去做什麼?當心她又對你作惡。”蕭安澤看向季柔的眼神裏,滿是厭惡。
“王爺,王妃可是我妹妹,你別這樣說。”季婧走過來,伸手要扶季柔。
季柔把手抽開,那料季婧順勢倒在了地上。
“啊~妹妹,你這是為何?”
“你又欺負我娘。”那小姑娘快步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季柔。
季柔踉蹌了兩步,還好有巧荷扶著,才沒有跌倒。
蕭安澤將季婧扶了起來:“你這個毒婦,婧兒處處讓著你,連王妃之位也讓給你了,你還想她怎樣?你是在逼著我休了你嗎?”
“是她自己跌倒的,與我沒關係。”
“她每次到東相院,你不是對她打就是罵,我容忍你很久了,這次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狡辯。”
“王爺,妹妹也許是心情不好,你別生妹妹的氣。”季婧柔聲的勸說。
看著季婧這做作的一幕,而蕭安澤從不願相信她,季柔真恨自己以前太蠢了,不懂得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