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你可得努努力好好活著，要不然你一死，邵氏的孩子，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啦。”
段氏果然沒崩住，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磨牙。
“賤人，全是賤人！”
這一個兩個的賤人，統統都該死！
等她離開天牢，出去就要殺了這些賤人！
“行了，不和你聊了，這裏怪冷的，我得回府休息去了。”薑星遙與段氏也說不上什麼。
薑星遙轉身離開牢房門口。
君暮淵見她這就回來了，挑眉，“怎麼不多聊幾句？”
“罵來罵去就隻罵一個詞，我都聽膩了。困了，回府了。”薑星遙往外走。
君暮淵輕哂一聲，臨走前，掃了眼沈言。
沈言會意，目送二人離開後，吩咐下去，“把那位押入水牢。”
冬日夜裏，段氏被押入冰冷刺骨的水牢，水牢裏髒臭的水，一直浸沒到段氏的下巴，段氏雙手被鐵鏈綁著，凍得臉色發白。
幾度暈厥過去。
……
一夜過去。
一些事情，京城百姓又傳的沸沸揚揚——
“鎮北侯可真有意思，吩咐手底下的人散布流言，稱段太師給鎮北侯夫人想了後招，以失心瘋為名，來脫罪。”
“真的假的，鎮北侯莫不是不想救自己夫人了？”
“我看是假的吧，鎮北侯不至於這麼蠢吧？”
“秋大娘，你有所不知，我在天牢裏當差的兄弟告訴我，他們昨晚逮到了鎮北侯府的護衛，那人親口招認的。”
“……”
與此同時，薑家以及段家，此刻都變了天。
薑家：“曹輝這個蠢貨，做事如此魯莽，給本侯捅下大簍子了！”
段家：“薑顯這個卑鄙小人，果然對書瀾起了殺心，既是如此，那便休怪本太師翻臉無情！”
……
宮裏。
皇上下朝來到禦書房，推開門見到坐在裏頭的君暮淵後，感覺腦瓜子都嗡嗡的。
“你怎麼又來了？”
這小子一來，準沒好事。
最近一共來了兩回，一次坑了他兩塊金牌。
一次坑了他足足五百萬兩的銀票。
這才隔了幾天，又來了。
莫不是給他的銀票，又全都給賠光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皇帝忽然感覺喘不上氣，恨不得掐自己人中。
“昨晚夢見父皇了，有點想父皇了，便來看看。”君暮淵麵色隱含笑意，往皇帝看去。
皇帝直接回了個大白眼，“當朕三歲小孩，說吧，這回又想來搜刮什麼？”
“朕可警告你，朕也是有脾氣的，你別太過分。”
君暮淵站了起來，走上前，親自給皇帝斟滿茶水，把茶杯遞到皇帝的麵前。
皇帝瞟了眼茶杯，接了過來，剛喝一口。
頭頂響起君暮淵的歎息聲——
“王妃昨晚哭了一夜……”
沒等君暮淵把話說完，皇帝重重放下茶杯，吹胡子瞪眼道，“又哭又哭，你個臭小子，給人當夫君，自己回回哄不好，就來找朕！”
“朕能怎麼辦！”
“實在不行，朕下旨給她換個嘴甜會哄人的夫君！不要你這個混小子了！”
君暮淵：……
自己還沒說什麼，老頭子反應這麼大！
君暮淵也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段書瀾的事情，由我主審。”
話一出，皇帝一頓，麵上神色有些難言，似是猶豫了一下，手指輕輕撫向茶杯後，才朝君暮淵開口——
“這件事，昨夜太後和皇後都來找過朕，讓朕給珩兒一次曆練的機會，接手這件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