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白的背影,周婉覺得頭都大了,這個時候亂跑什麼,她不能在這等小白。
小白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狗終究是狗,比不上她的命。
她經過守衛亭,想來這兩個守衛也聽過她是清徽道長師叔的徒弟。
諂媚的神色跟剛開始一點都不一樣,又看周婉披頭散發,沒戴口罩,額間一點朱砂痣,眼珠子裏都是血液,更是不敢得罪。
周婉沒空去找他們麻煩,她這時候很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家人。
清徽自詡正道,不會遷怒她的家人,而她要逃出湖北基地踏上去東北的路途。
“記好兩件事,第一,如果有隻大黑狗從B區出來,不許阻攔,不許傷害它。”
周婉的腳步頓住,側頭對其中那個守衛吩咐道。
她的呼吸十分粗重,眼睛裏有火焱的血液,十分難受,眼珠轉動不怎麼眨眼,看起來十分駭人。
“好……好。”
守衛咽了口唾沫,又懼又敬的應下來。
“第二,轉告火焱,如果敢對我家人出手,就等我回來把他變成人彘!”
清徽道長某方麵還是信得過的,就是這個火焱,如果沒死的話,難保不會又遷怒她的家人。
說完周婉就離開B區,一路狂奔朝C區跑去,剛到C區門口,就看到曹德朝這邊走過來。
他看到周婉十分震驚,但再看周婉的狀態,八九不離十猜出不對勁,扶住周婉往她家裏走去。
“回去再說。”
周婉強撐的情緒再也憋不住,恢複成普通女孩的樣子,邊哭邊被扶著上樓。
“嗚嗚嗚……曹哥……我怕……”
她真的害怕,被關了四天不說,還把一個人的手臂給活生生扯了下來,他勾八也因為某些意外沒了。
擱誰身上誰不害怕啊,就跟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突然殺了個人一樣讓人不知所措。
“我本來就是準備去B區找你的,我們幾乎每天都去,但是莫名其妙我們都沒見到你就回來了。”
曹德耐心的解釋道。
他認為周婉一向很穩重,比起其他女孩也很冷靜,這次哭成這樣,看來真是發生什麼了。
兩人談話間就到了周婉家,敲了敲門,門就被吳鳳從裏麵打開了。
“哎喲,怎麼回事?”
吳鳳看周婉哭的滿臉是淚,眼睛裏都是血液,趕緊上來抓住周婉的手。
周婉搖了搖頭,沙啞著嗓子道。
“我去廁所一趟。”
隨後她就去了廁所,上了個廁所後,站在洗手池前,用冰冷刺骨的冷水洗了把臉,把眼睛裏的血漬揉了出來。
看著鏡子裏眼睛紅彤彤,額間朱砂痣,眼下青黑,唇色和臉色都蒼白無比的自己,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收回不值錢的眼淚,看向大拇指上的戒指,為了避免它再“傷人”,用掛鉤上的一塊小白布纏繞在上麵。
外麵是他們的討論和猜測,周婉推門出去,不見剛才的脆弱,神色表情都很冷淡。
“你們別說話,聽我講。”
周婉的時間不多了,她要趁清徽他們沒反應過來之前逃離基地。
於是抬手示意周錫他們別插嘴。
“清徽他們因為某些原因把我囚禁了四天,我因為意外把清徽他徒弟的手臂和……呃……老二給搞沒了,所以我要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