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祝霜知特意起了個大早,將事先準備好的製作精美的花形糕點打包放入一個雕花的檀木食盒,帶著一幹丫鬟,眾人浩浩蕩蕩地拜訪陳絮凝所在的西廂房。
陳絮凝平時很早就起床練琴了,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她眼皮突突跳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這不,就聽見丫鬟稟報少夫人求見,說是有要事,陳絮凝有些疑惑地想:“什麼事要找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雖摸不著他來幹什麼,但還是見了客。
祝霜知將食盒放在她麵前,陳絮凝心中咯噔一下,“完蛋,難道他來興師問罪了?”陳絮凝心虛又小心地問道:“這是?”祝霜知微微一笑:“妹妹,這是我向沈夫人討教,自己研究好幾個日夜做出來的鮮花餅,這府裏冷清,我隻好找你試吃,然後用我們姐妹兩人一起完成的名義孝敬老侯爺和夫人,妹妹,你看如何?”陳絮凝看似驕縱任性,其實無甚心機,祝霜知三言兩語,她便信以為真,心中還生出“我以前那樣對他,他還想著我”的一絲愧疚,抱著以後和祝霜知好好相處的決心,陳絮凝認真地品嚐一口鮮花餅,然後仔細品鑒這鮮花餅的好壞,不知不覺,就把祝霜知準備的幾種口味都品嚐了一遍。
下午陳絮凝練完琴,突然覺得腹中不適,胃裏翻江倒海,她捂著肚子彎著腰,抱著古琴飛奔去茅房,將琴小心放在茅房門口。祝霜知估摸著時間應該藥效到了,便差人去看著陳絮凝那邊,隨時彙報動向。後來派的人守了一下午,晚上回來時稟報祝霜知說陳絮凝出了茅房抱起古琴,口裏罵著祝霜知你無恥,走兩步又放下彎著腰回茅房,反反複複十幾次,直到傍晚時分才慢慢把古琴拖回西廂房。祝霜知幸災樂禍地大聲嘲笑著陳絮凝這副狼狽樣,好像昨天被坑的上吐下瀉的不是他。
陳絮凝拖著虛脫的身子,有氣無力的拍著東廂房大門:“祝霜知,你給我滾出來!本姑娘絕不饒了你!快出來受死吧!”祝霜知一下子打開門,陳絮凝沒反應過來一下撲倒在地,她抬起頭怨恨地看著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祝霜知見了更加得意,朝陳絮凝吐俏皮地吐舌頭,還陰陽怪氣的搖頭晃腦:“略略略~怎麼?是你先在我房間裏放花蛇和蟲子,我沒找你就算了,你還變本加厲給我下瀉藥,你當我堂堂禮部尚書之女是笨貓啊!那我就給你下回來,這下我們扯平了!”陳絮凝氣得揚起手要打他,誰知祝霜知一點都不帶慫的,就站在那兒挑著單邊的眉毛,笑著抱著手等她的巴掌落下來。陳絮凝看著他的樣子,氣地差點吐血,甩著袖子“哼”了一聲跑了。
祝霜知得逞後,帶著勝利者的大大笑容揚長而去,關門睡大覺。不過,這事算是給了祝霜知一個教訓,從這以後,祝霜知吃什麼東西之前都用銀針試試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