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過去一年後,經濟複蘇緩慢。房地產公司屢次暴雷,許老板的問題也開始正式麵對。許默對於這位同姓本家,既不討厭也不憎恨,他沒有買許老板公司的房子和股票。無論許老板結識了多少漂亮的女明星,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偶爾在快手上關注許老板的後續也是走馬觀花,不點讚也不評論。

許默是最後的八零後,幾乎沒有挨過餓受過窮。小時候,他喜歡看電視和玩遊戲,有時候,還上樹掏鳥蛋,下河捉魚蝦。長大後,生活卻忽然得過且過了。但是,他不是街超的二流子和懶漢,而是胸無大誌,做任何事都不追求完美極致,差不多就好,學習和工作上都是如此。

深秋離去,冬天漫步而來。沒有雪花墜落,北風也不淩冽。許默是在一家電子廠裏上班,他從宿舍裏出來,腳步急促。這個時間點他快遲到了,雖然這個月他已經遲到了十多次,可是今天早晨是大領導要開會。所以他還是有些不願意被樹立成典型的。

他的工作是機械維修,工資還好,雖然不高但是穩定。在這個工廠裏,他工作了七八年,職位幾乎沒有變化,好在從技術員熬成了工程師,也算是知足常樂。他平時除了在宿舍裏刷劇看小說,就是找同事打籃球或者羽毛球。

在街攤上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八寶粥,隨著人群上了公司班車,車上已經擠滿了人。車輛啟動,嘈雜混亂的聲音塞住了耳朵。許默個子不低,站在後門口附近,一手扶著扶手,然後,開始吃包子,韭菜雞蛋餡的,還有豬肉大蔥的。

當然車上吃東西不是他一個人,就他發現的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個子不高歲數不小的大姐,在吃著雞蛋灌餅,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有閑暇瀏覽手機視頻。再有一個是個不足一米六的老成持重的胖子,他手裏提著裝有千層餅的塑料袋子,嘴裏在喝著豆漿。最後一個是小姑娘,皮膚白皙嬌嫩,身材苗條,若不是她說話大大咧咧一副太妹口氣,估計車裏不少男人會在夢裏和她相會。

車子到了半路,許默剛吃了一口包子,就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誰他媽在吃包子,還是韭菜雞蛋餡的,就不能下車了再吃,搞得整輛車都是韭菜味,難聞死了”

許默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個壯碩的青年目光投向他的這裏,有些凶狠霸道。許默想了想,隨即將包子重新包裹住,沒有多說話,又開始喝杯子裏的八寶粥。

“喂,兄弟,說你呢?不也要喝粥了,聽著就讓人心煩”那青年目光四顧環視,其他人都停嘴了,心裏有些目空一切。態度不善看向許默。

許默聽了看他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喝八寶粥。

“劉哥,算了吧,你看他也不再吃包子了”壯碩青年旁邊有個黑瘦黑瘦的花格子衣衫男子低聲細語。

“小方,你不要管,這兔崽子是有些不服氣,皮癢癢欠收拾”劉哥有些不在意地說道,他個子有一米七五左右,比小方高了半頭,而且他身體很強壯,有些虎背熊腰的意思。

他從中間快速向著許默的位置擠過去,來到許默身旁,嘴裏也沒有繼續嗶嗶。凶神惡煞地看著許默,倒是沒有直接就動手。

事到如今,許默也覺得無法善了,喝了粥,就繼續吃包子,也不管是韭菜雞蛋餡的還是豬肉大蔥的。對於動手打架,許默向來是不怯場的,一是他個子高,再一個他少年時候就跟一個老頭學過把式。十多年堅持下來,寒暑不間斷,如今的四五個壯漢也不能近他身。可惜,他從小到大也沒有真正的動過手,最多也就是紅著臉爭執幾句就算了。

很快,車子到站了,車門打開,車上的人蜂擁而下。許默距離後麵的車門口最近,幾乎是瞬間就到了下麵。

“傻大個,說你呢,你別急著走,”許默本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轉過頭看向那個劉哥。那個劉哥嘴裏大大咧咧地說道,目空一切的囂張。

“你是不是不服氣呀”眼看許默不說話,人也聽話站住了,劉哥更加有些猖狂不屑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個子高,就很能打了,我告訴你,個子高也就是個傻大個,終究是挨打的貨”

“我。。。去你他媽的”許默速度快出手突然,也就一腳將他踹在地上。二話不說,一隻手按住他,上去就是三個耳光,不僅僅是劉哥被打懵了,就是下來的那些工人也反應不及,其中就有那個黑瘦黑瘦的小方。

“劉哥是吧,你記住我了,我叫王晨,D區的組裝線代理班長,不服氣,隨時來找我,記住別找錯人,還有下次說話之前,一定要記得擦擦嘴,省得汙了別人的耳朵”許默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