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吧看起來有點亂,徐思白沒想去借充電器充電,他坐在那裏喝了兩三杯百利甜了,得出的結論是,這酒還挺好喝的。
徐思白染上醉意,麵色有些紅潤。他是不比段遲初生得標致,但要是用好看來形容他也是綽綽有餘的。他喝完第四杯,想著要不再要一杯,背後就響起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要兩杯七色彩虹。”
那人坐在了徐思白旁邊,似有似無地打量著他。調酒師的動作很快,兩杯酒被端上來時很漂亮,於是徐思白就多看了兩眼。
“七色彩虹,很漂亮吧。”那人拿起一杯對徐思白道,“隻不過這麼漂亮的酒,烈了些。”
他說著,把另一杯推到徐思白麵前,即使徐思白沒來過酒吧,他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徐思白看著杯子裏五顏六色的酒,卻沒有要喝的打算。他輕輕搖了一下頭,笑道:“越好看的東西,就越危險。”
對麵那人喝了一口他杯子裏的酒,回複道,“比如呢?”
“比如?比如……人。”
比如帶他來這家酒吧的人。聊到這個,徐思白首先想到的就是段遲初了,可能是因為刻板印象和他今晚經曆的事吧。
“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嗎?”
徐思白不想反駁,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也可能是時間太晚了,他覺得頭有些暈還有些疼。廁所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旁邊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他要離開,將手裏的杯子重重放下。徐思白起身的動作一頓,帶著疑惑看向那人。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現在的眼神在別人眼裏就變成了誘惑。
“酒都請你了,不得喝兩口嗎?”那人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是花香型的,徐思白不了解,也並不喜歡這個味道。
為了脫身,他伸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怕那人再煩他,徐思白又喝了一口。
那人見徐思白喝了,也沒有再為難他,隻說了一句說兩口就真的兩口啊,實在。
徐思白沒說什麼就往廁所走了,酒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步子有些虛,廢了些力氣才走到廁所隔間。
七月份的天是很熱,可是這個酒吧裏是有空調的,熱是絕對不可能熱到衣領都汗濕了的,況且徐思白還體寒。而那酒……頂多也就頭暈吧,怎麼可能發熱呢。
所以徐思白推斷,自己可能是被下藥了,是那個人幹的。那個人看到自己到廁所來了嗎?估計看到了。徐思白腦子裏一片混亂,一會兒想現在該怎麼辦,一會兒思緒又飄到了段遲初那兒。
沒幾分鍾,廁所裏響起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他走得不快,也很穩。徐思白知道是剛剛那個人來找他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用力地屏住呼吸。可是那淡淡的葡萄香味還是暴露了他,那人徑直走了過來並敲響了隔間的門。
“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是喝醉了嗎。需要我帶你上去休息一下嗎。”
徐思白冷笑,他這語氣,哪裏有商量的地步。廁所裏安靜得很,徐思白沒出聲,那人也沒放棄。
“小朋友,你出來吧,哥哥不是壞人,哥哥帶你去醒醒酒。”說著,他開始用力推拉隔間的門。徐思白知道這時候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但他還是將自己靠在門上,希望可以讓那人打不開這門。嗯……至少要撐到段遲初來吧。
門外聲音再次響起,“寶寶,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至少先跟我回家啊,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