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煉效率來講,血煞魔體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尋常修煉者在吸納天地靈氣時,如同用一個小勺子從靈泉中舀水,緩慢且艱難。
靈氣入體後,還需花費大量時間去煉化、融合,稍有不慎,便可能靈氣紊亂,走火入魔。
可擁有血煞魔體之人,卻宛如靈泉旁矗立著一台吸力超強的靈能漩渦泵,天地靈氣仿若受到無形的牽引,源源不斷地洶湧而來,以數倍乃至數十倍於常人的速度融入體內。
論及肉體強度,血煞魔體更是強大到令人膽寒。這具魔體,周身的肌肉、骨骼、經脈,在血煞之力的滋養下,不斷蛻變、進化。
骨骼更是堅硬如精鋼澆築,尋常的刀劍砍在上麵,隻能濺起一溜火花,連一道白印都難以留下。
若是被血煞魔體的人用身體硬撞,就算是厚實的城牆,也會被撞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經脈則粗壯堅韌,宛如一條條奔騰不息的魔江,不僅能容納海量的魔氣,還能讓魔氣在體內快速流轉,為肉體的每一次行動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撐。
血煞魔體還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戰鬥中,哪怕被敵人重傷,傷口處湧出的血液都會在瞬間被血煞之力包裹。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斷裂的經脈、破碎的骨骼,也能在短時間內開始自我修複。
這使得擁有血煞魔體的人,宛如戰場上的不死戰神,越挫越勇,敵人往往耗盡了力氣,也難以將其徹底擊敗。
黑衣人抬手,五指虛握,掌心處,絲絲魔氣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飛速凝聚、盤旋,眨眼間,竟凝練成一塊古樸且透著詭異氣息的令牌。
黑衣人微微躬身,態度恭敬至極,沙啞著嗓子,緩緩開口:“殿下,此乃魔王令!”
聲音低沉,卻裹挾著難以言喻的敬畏,在這空曠的夜色裏悠悠回蕩。
“想當年,魔神大人威震魔魂大陸,這令牌便是他老人家特意為賜予您的,這麼多年過去,它一直由我妥善保管,如今,總算是能物歸原主了。”
黑衣人大手一揮眾人重回到街道之中,黑衣人緩緩開口說道:既然這些人是殿下的朋友,那在下便不殺了希望殿下早日回到北海魔淵,在下告辭
言罷,黑衣人周身魔氣瞬間暴漲,像是洶湧的黑色潮水,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眨眼間,這團魔氣凝縮成一道刺目的黑光,裹挾著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遁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呼呼作響的風聲,似乎在提醒著眾人,剛剛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此刻,現場一片死寂,在場剩下的幾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原地,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宇文昊身上。
他們的眼神裏,滿是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而在這幾人中,最為難受的當屬蘇念秋。
她呆立在原地,身形搖搖欲墜,麵色慘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痛苦。
曾經,在她眼中,宇文昊是他師弟更是數次救過自己的性命,她似乎發現宇文昊在她眼裏跟其他人不一樣。
可如今,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進她的心窩。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這個小師弟竟然是魔族人更是與妖族暗中勾結,那以後嗜血宗或者說在這東土神州還有他的容身之處嗎?
那些過往的回憶,此刻如同尖銳的碎片,一片片割扯著她的心。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蘇念秋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終於,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滑落,打濕了衣衫。
她的雙肩劇烈地抖動著,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緩緩蹲下身,將臉埋進大腿之間,泣不成聲。
周圍的一切喧囂仿佛都與她無關,此刻,她的世界裏,隻剩下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
宇文昊見狀,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他下意識地向前踉蹌幾步,右手不受控製地微微抬起,手指輕顫,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力地垂落。
他張了張嘴,喉嚨幹澀,聲音在嗓子眼徘徊,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幾次嚐試,都隻能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最終,他選擇了沉默,低垂的眼眸藏起了所有情緒,唯有微微顫抖的身軀還在泄露他內心的波瀾。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量士兵前來,葉棲雲與副城主猶如兩道疾風,瞬間出現在現場。
兩人目光如炬,迅速掃過周遭一片狼藉的景象,緊接著,便定格在了一旁的妖族身上。那些妖族身形各異,周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與周圍格格不入。
葉棲雲神色一凜,眼眸中閃過一抹淩厲,他大手猛地一揮,聲若洪鍾,立刻大聲喝道:“準備迎敵!”
這一聲令下,如同平地炸響的驚雷,瞬間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士兵們訓練有素,如同潮水般迅速湧上前,手中長槍林立,寒光閃爍,眨眼間便將鏡瀾風幾人團團圍住,包圍圈密不透風,不給他們絲毫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