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棠逃了
終於從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逃了出來
看著已經被焚燒殆盡的暗宮,心下不由得痛快。
自己已經記不清了被鎖在暗室裏過了多久,被詛咒後,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被囚禁在方寸之地終日在黑暗裏昏昏沉沉的度過。
值得高興的是,她還記得自己的家在什麼地方,還記得阿弟的樣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爹娘和阿弟。
驚棠赤腳走在野林裏,身上的布衣破爛的像路邊的乞丐,其實不用這麼比喻,驚棠確實已經髒的像乞丐了
貴民營這次天降大難,暗宮遭到了大批的人絞殺,整個暗宮裏裏外外沒有放過一隻蒼蠅,一把大火喚醒了夜晚的野獸,貴民營的人逃的逃死的死,驚棠也趁亂逃了。
蟲鳴鳥啼,樹茂山高。
驚棠走了很久一直到汗流浹背,抬頭卻見山外還是山看不見盡頭。
走著突然一個踉蹌,驚棠連忙扶住前麵的樹。
天也快黑了,正想著休息會的驚棠胸口血氣翻湧一時間耳鳴眼黑,頭傳來鑽心的痛,驚棠靠在樹上幹咳一會隻見手掌心一片血紅,愣了愣結果又連嘔出幾口腥血。
“什麼?……”
反噬——
“嗙!”
驚棠應聲倒地,不省人事。
這荒郊野外的,別被狼叼走了……
在以頭搶地之前,驚棠是這麼想的。
——
“還請大人帶走吧,吾家族人的子嗣已經做好上獻的準備了。”
幼小的驚棠被娘拉出了門外,院裏的小土狗不斷的狂吠,定是家裏來了不速之客,驚棠皺著眉躲在娘的身後窺探門口那個麵具人。
娘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
她的爹正站在麵具人的旁邊說著驚棠聽不懂的話,那怪人麵具下那雙眼睛盯在驚棠的身上,驚棠身上竄過冷意,她立刻抓緊了娘的手。
“純正的血脈?”
她的阿爹連連應和,將驚棠一把拉了過去。
娘鬆開了手。
“娘?”
驚棠扭頭看向自己的娘親,娘那泛紅的眼睛止不住的流淚,灰布衣在風中翩起,她直立立的待在原地掉著淚,未挪動一分腳步。
冷漠無情的樣子,冷漠無情的心。
再看爹,麵無表情那雙眼睛裏靜如淵水,冰冷至極。
這是冷漠無情的爹娘。
驚棠的心驟然一痛涼了半截
“你們……要幹什麼?”
“爹?娘?”
沒有人回答,包括她愛的娘。
屋裏的阿弟被小狗吵哭了,娘立刻轉身進了屋留下冷漠的背影。
一直以來對她溫柔照顧的爹也冷冷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冷冷的看著。
驚棠手被死緊的捏住似乎是不想讓她掙脫逃跑。
她的爹拉著她被迫向前走。
向詭異危險的麵具人一步一步靠近,驚棠抬頭看著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爹鬆開了手推了一把幼小的驚棠
低沉詭譎的聲音也伴隨而來。
“不管是如今還是將來,忘名棄姓一改驚棠……”
“歡迎來到貴民營……”
!
“咣當!”驚棠摔下床來驚魂未定,起起伏伏的胸口和濕透的後背給了驚棠做噩夢的錯覺。
但這是驚棠經曆過的,消失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裏,頭部的陣陣刺痛讓驚棠顰蹙眉頭。
不過?她現在在哪裏?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