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上血跡斑斑,鐵鏽味濃重,欄杆的外皮脫落,碎屑鋪滿牆縫。
陳澈四肢並用的爬行,衣物帶走地上的鐵屑,他的下巴抵著地借力前移,鼻息間的怪味久久不散,食物腐臭的氣味結合鐵鏽味說不上的奇異,一言難盡。
巨大的痛感下人已經沒法站起來了,骨頭架似乎都要碎了,他隻能用盡力氣朝這層樓的電梯口爬。
此刻屋子裏是什麼局勢未知,通過聲音可以辨別有一方占優,低沉怪異的痛吟聽上去就像野獸臨死前的嗷嚎。
這條路陳澈爬得十分艱難,按下電梯鍵用光了他所有的精力,身體遭受的創傷正在緩慢痊愈,在此之前不能再置身危險之中,否則他大概率是要開掛了。
有什麼液體好巧不巧的滴在陳澈白皙的側臉,突感癢意,他下意識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低頭一看,竟是黑紅的血液,還殘留了絲絲熱氣。
一團黑氣附著在天花板上,血滴就是從那裏落下的,隔一小會滴一滴血,陳澈心口發悶,隱隱作痛,他大概是心疼男孩了。
無論陳澈走到哪他都會跟著他,就像可以感應到這個人在周圍,一個人唱獨角戲似的不知疲倦的進行所謂的捉迷藏,明明這個“哥哥”那樣壞,為什麼還要想著跟他玩呢,陳澈不明白。
一人一鬼無言,寂靜的氛圍中,陳澈想到男孩現在還跟著他興許是要殺他,他沒死男孩誓不罷休。
雖然男孩聽到了哥哥的聲音,但依舊沒找到他,若不是被男人纏住了那麼一小會男孩應該早就找到陳澈了。
反正陳澈是不會說話的,他要跟著就跟著吧,全當是個掛件吧。
不知不覺時身體的疼痛沒了,眼前的電梯門依舊死死閉著,應該是卡在下麵三層樓裏了,陳澈隻得下樓。
果不其然,電梯一直停留在最初開啟的地方,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去,黑氣步步緊跟。
操作板上一共有七個樓層按鍵,數字已經被燒得看不見了,但陳澈知道整棟樓一共有七層,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一樓鍵。
電梯能不能到達一樓他不知道,他想碰碰運氣,萬一運氣好呢。
厚重的門板艱難的合攏,狹小封閉的空間讓人心裏極不舒服,更別說頭上還有一隻惡鬼,他都不願去看,怕一抬頭就看見一張恐怖的臉。
陳澈煎熬不已,按鈕之間交接著弱光,電梯最後停留在第三層樓,他不死心的按下一樓鍵,可惜電梯有他自己的想法,不管不顧的開啟門板。
如果可以陳澈想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無語,心有餘悸的蹲下身子靠在角落,時刻做好應付危險的準備,他不禁想,自己不會真要一一麵臨十隻惡鬼吧。
這場遊戲的難度未免太高了,玩家的體力源源不斷的消失,隻靠原地休息沒有食物供給很難的!
要是可以他真得打差評,AI的遊戲越做越爛,也不知道給玩家配備一些技能,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