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所生,自當傲然。”
白傲寒聽到這句話明顯的呆在了原地。
怎麼,不是這個意思嗎?
那會是什麼意思呢,聽說是姐姐離世前取得名字。
白傲寒慌忙的扭頭,急著說沒有。
卻莫名低了頭,我看見他的眼角有些泛紅。
“怎麼要哭了,這我還怎麼告訴你,我剛剛查到的事,嗯?”
我將語氣盡量放的溫柔。
拍了拍他的背,怎麼還挺多愁善感的呢。
會是隨了姐姐嗎?
還是說他那不負責的生父。
白傲寒突然抬起了頭,充滿希冀的望著我。
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
“或許你應該喊我一句:舅舅。我有一個未曾謀麵的姐姐……她,是你的母親。”
我本來打算逗逗他,畢竟以前都是我的族人逗我來著。
才說到“舅舅”,他就開始哭。
嗚咽聲響起,他看起來已經竭力在忍了。
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遮住了眼睛。
看起來十分委屈,難過極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我幹脆的攬過他,讓他靠在我的懷裏。
我這個新上任的舅舅好靠譜的。
學著像以前外祖父哄我一樣,摸了摸他的頭,說:“舅舅在呢,不要難過了,舅舅在呢,不怕不怕哦。”
雖然還有點不夠完美,我們差不多大,我不能完全抱住他。不過也足夠了。
效果很好。
過了一會,白傲寒止住了眼淚。
他不好意思的從我懷裏爬了起來。
我遞過去一條手帕。
金色的,繡著一個小小的笑臉,是我自己繡上去的。
有點醜,還不夠熟練。
“舅舅,我想知道,我母親的名字是什麼,可以嗎?”
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這僅僅是對我來說而已,我直接告訴了他。——俞佩蘭
不過他也必須記得,這個名字,輕易不能說出口。
在家族,這屬於恥辱,任何人都不願意聽到。
或者說,不能聽到。
於父母,這是永遠的傷痛。
我不清楚為什麼白傲寒沒有在家族長大,那這件事就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
要聯係上父親才好。
總之,我們這也就算是相認了。
不過我懷疑,他見我的第一麵,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並且絕對不是因為這雙金色的眼睛。
白傲寒,你又有什麼秘密呢。
當你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會做什麼?
對我來說,大概就是好好生活的同時,盡量給其他人帶來些許幫助吧。
最起碼,百年之後,我可以坦然的告訴外祖父。
我無愧於他的教導。
至死,也是俞家那個風姿卓然的小公子。
這就足夠了,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白傲寒聽了我的答案,激動的不行,手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