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再說些什麼了吧。”
呂憐夢的一句話比室外的刺骨寒風還要冰冷,狠狠的紮入了陸時鳴的心髒。
……
就在剛剛,陸時鳴在校外的咖啡店內,竟然發現自己追了六年的前女友親密的依偎在一個帥氣黃毛的肩膀上。
她的臉上露出的是陸時鳴從來沒有見過的撒嬌姿態,原來她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那女人不是別人,是他陸時鳴追了六年的前女友,呂憐夢。
陸時鳴他還清晰的記得,呂憐夢曾經說過自己不喜歡黃頭發,因為這很像殺馬特。
兩人相識的時候是呂憐夢先追他的,還表白了,盡管陸時鳴當時拒絕了她,但是呂憐夢沒有放棄,後麵日日夜夜的寒噓問暖很快就攻略了陸時鳴,隻是一個月就讓他夜夜魂牽夢縈,這輩子也離不開她。
後麵他們在一起了一個月,又做了一個月的男女朋友。當陸時鳴用了一輩子的勇氣去回應她時,她居然分手了!
這是什麼離譜的青春戀愛劇?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的愛意延續到了六年後的今天,高中二年,大學四年,也沒能挽回,春去秋來,往事知何處?
為了追她,陸時鳴甚至放棄了屬於自己的人生,回首往日,他竟發現自己人生中的風景居然沒有一處是屬於自己。
無助感、落魄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像是遺憾又像是緬懷,但在下一刻又被這句冰冷的話語打破。
“既然你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再說些什麼了吧。”
呂憐夢忽然發現了咖啡店內呆呆望著她的陸時鳴。
她像小貓似的跟旁邊的黃毛傾耳說了一句話,就冷著臉吐出了一把殘忍的冰渣刀子。
但這樣的表情更讓陸時鳴感到熟悉。
“既然你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再說些什麼了吧。”
“那這六年算什麼!
”這六年到底算什麼!算什麼啊!”
“明明是你闖進來的!”
陸時鳴本以為自己會麵無表情的接受這一切,以為自己能夠壓抑住這六年的感情,可那如山洪般的感情怎麼能夠壓抑。
他一手把本該送給她的粉紅桔梗狠狠摔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咆哮讓他的聲音都破音了,讓咖啡店內的所有人把視線打量在兩人身上。
呂憐夢被那麼多人注視讓她有些惱火,特別是黃毛那帶著戲謔的眼神,讓她感到煩躁。
呂憐夢壓抑著怒火和嗓門,用剛好能被陸時鳴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問我算什麼?算我倒黴!陸時鳴,你他媽不要發瘋!”
“我不要發瘋?難道我不該發瘋嗎!算你倒黴?哈哈哈哈哈!”
“好!”
陸時鳴扭曲著臉龐笑著的抓了抓自己的臉,一股不知名熱浪衝上臉頰,熱的發燙。
他清楚自己現在幹的是什麼,最終他還是給自己留了一份體麵,在眼淚落下前離開了這痛苦的猙獰的垃圾場。
呂憐夢望著離去的背影,心髒一抽一抽,這次是真的……真的永遠失去了什麼,很痛。
一個真正想死的人是迷茫的,像是初生牛犢一樣。
死亡是什麼?這不會出現在一個一心向死的人腦子裏,陸時鳴正是如此。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橫穿過多少條馬路,被多少的車子轟鳴,隻是像行屍走肉般走在這座冰冷的城市。
最後他的好運用完了,被一輛泥頭車狠狠的碾軋在車輪下。
隻是可惜了,呂憐夢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人曾經有多麼愛她。
可陸時鳴又何嚐不是,他也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注視著他……就在她死去不久,河邊一個少女目睹他的死去竟也跳河自盡。
…………
好痛!
腦袋一抽抽的疼痛,讓陸時鳴下意識地張開了雙眼,伴隨而來地是大腦的全麵蘇醒。
“誒,這是表白了嗎?!嗚呼呼!鳴總答應她!”
“哇,好勇敢的姐妹!媽媽,我這是見證了愛情的誕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