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夢到那個奇怪的夢了。
我從床上醒來,關掉吵人的鬧鍾,迷迷糊糊地下床洗漱。
那個夢有些模糊,不知道為什麼,我敢肯定這不是我第一次做那個夢。
在夢裏有個麵容模糊的女性,雖然看不清臉,但我感覺她在滔滔不絕地說些什麼。聲音也是忽遠忽近,畢竟是夢裏嘛。
夢裏的我好像記住了她說的話,但很可惜,醒來就忘了。
實在太模糊了。
當然我也懶得思考那些,純粹是浪費腦細胞。
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原本睡眼惺忪的我瞬間清醒!
嗯??
怎麼就快遲到了?!
“完蛋了啊啊啊!”
我哀嚎,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早飯,然後拽起書包奪門而出。
在騎著電驢一路狂飆和逃命式爬樓之後,我幸運的沒有遲到。
“萬幸啊,萬幸啊。”我喘了口大氣,拖著又累又困的身軀回到座位。
“今天我茹姐來不來?”
“哎呀,她肯定是不來了唄,你見她這學期來過幾次?。”
“yuuuuu,尖子生居然輟學~”
“哈哈,你可小點聲,班主任快來了。”
輟學?她是輟學了?
原本打算補覺的我瞬間來了興致,趴在桌上偷偷聽那幫子人討論。
“沒事,班主任今天早上有事,早自習他不來。”
“但輟學也是我道聽途說來的啊,我可不保證對不對。”
“我感覺不是,許茹應該隻是請了長假……”
許茹……
我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
我初中和她是一個學校的,但也不完全是,她是初三那年轉過來的。
剛來時她整個人像精神不太穩定一樣,不和人說話,做事時會突然蹲下,然後開始啃指甲、撓頭發,整天神經兮兮的。但過了半學期之後就變的正常了,雖然也不搭理人,但起碼能聊幾句。
嗯,我感覺這裏麵有點我的功勞,願意跟她說話的沒幾個,我大概是唯一一個願意的吧。
可能是因為許茹之前讀的是重點學校,轉到我們這個中等學校不太適應,中考時沒發揮好,然後來了這個普通高中。
好巧不巧的,我們又在了一個班。
說真的,我覺得她在我們學校裏簡直太屈才了!次次考試穩居第一,就沒掉下來過!
但她的性格也是……
更爛了。
擺臉色、不和人交際、嘲諷什麼的,都隻是她糟糕性格裏的一部分,這還不如初中時候的神經兮兮呢!
不過這也是第一學期的事,升上二年級之後就沒見她來過學校了。
“唉呀——同學們,老師臨時有事,早自習沒來看大家。”
班主任略帶氣喘的嗓音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最近期中考剛結束,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這節課肯定是講卷子,然後說一大堆的勵誌語錄,最後發新卷子讓我們鞏固自己。
無聊,不如睡覺。反正我又不是啥好學生。
我正要趴下,隻見班主任一推眼鏡,慢悠悠地說道:“許茹同學這半個學期就來過幾周啊,她的課本作業什麼的都放在學校,許茹的父母也是擔心孩子會落下課程……”
我和同學們滿臉疑惑,我不禁腹誹:他抽什麼風?
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大受震撼,“我們還是得有一位同學給她送一下。”
這誰能有時間去送啊???
說完,他用他教學多年所鍛煉出來的銳利眼神環視了一下全班。我頓時汗毛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