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羈絆,第一眼就決定了。
開學第一天我就見到了梁柏楷,他的確生得一副好皮囊,那張酷似小馬老師的臉,第一眼我就知道:完蛋,衝我來的!前段時間剛重溫完《What can i hold you with》,在還沒跟梁柏楷深交之前,我就因為他酷似作者筆下描寫的男主角,而對他帶著70%的愛人濾鏡,“What can i hold you with?”是博爾赫斯的詩,譯為“我能用什麼留住你?”那麼,我又能用什麼留住梁柏楷呢?我不知道。
曾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錯過的從來不是紅綠燈,而是我數不清的猶豫。”在偶然撞見梁柏楷和一個女生逛校道時,我還是沒想明白。當時的心情,或許像是心頭竄起的火苗突然被澆熄,偃旗息鼓。那天的天氣有多好啊,九月的南方,依舊充滿著夏天的氣息,瓦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水泥地,長廊的三角梅開的最盛,一切都是那麼的鮮活,有生命力,但都不屬於我。梁柏楷那時178,女生大概也有165,在那個充滿青春氣息的畫麵中,如果拋去主角是我喜歡的人,我也會祝福的很大聲。
進入高二,學業開始變得繁重,在文1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我也再沒多的心思去頭痛這些有關情愛的小事了。說起我和梁柏楷的認識,免不了提到一位共友,蘭姐——江蘭,我和蘭姐是在高一認識的,那時還沒分文理班。蘭姐是我的第一任同桌,人美字漂亮。和她同個初中升上來的還有劉彬皓,牛b皓。劉彬皓也很喜歡叫江蘭蘭姐,而在我們這塊,“lan”是老婆的意思,也因為這事兒,大家沒少開他倆玩笑。江蘭在我和梁柏楷的認識這件事上可沒少下功夫。剛開始梁柏楷設置了不可添加好友,後來在蘭姐朋友的忽悠下打開了,我也得以圓夢。蘭姐怎麼忽悠她朋友的我不知道,但看到好友申請發送成功的時候,我說:蘭姐,你真的是我的神。我也是個很幸運的人了,因為在我加上後不久,他又關閉了添加功能。
“你好,同學!我是文科一班的池濉,想跟你交個朋友。”
我的第一句話,簡短且沒什麼內涵,花了我十分鍾。誰會跟一個剛認識的人推心置腹呢,像歌詞那樣“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撥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當然,如果你想了解,我確實願意告訴你。
我是一個更傾向於玩暗戀的人,因為我看過這樣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不僅是看對方的外表,還得看看你的外表”我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在喜歡上梁柏楷後,對於容貌的焦慮更甚了,而為了補齊這個短板,後來的我也做了很多努力。
不說我,其實我那個圈子的人基本都這個死樣,大家都一樣。暗戀窺不見天光,也不能。作為文1的學生,大家都有自己下不去的臉子,雖然我們並沒覺得和其他同學有什麼不同,可在老師口中就不是這個味了,就像沒有人喜歡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大家總會對重點班的學生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敵意,不管你們沒沒有交集。也正因如此,我們可不想因為喜歡哪個人而名聲大噪。“某某,你魅力挺大哦,重點班的都被你迷住了”哈哈,的確也有過此類事發生,總之,我的暗戀不僅有我主觀原因,客觀原因也影響挺大的。
與梁柏楷的第一次交談,可以說是非常愉快的。他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一樣張揚熱烈,有禮貌,反正我很確定的說,是我喜歡的類型。聊起天來的感覺像相處了很多年的朋友,這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我的焦慮。事實上在對話快結束時,我還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其實,我記得你。”
天殺的,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殺傷力有多大,我的軍師——黎立夏:卒。結果是第二天我和黎立夏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在早讀的課堂上,差點站著睡過去,也沒想到怎麼回這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