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禾摸著鼻子從房車走下來的時候,正好撞見許召。
許召見她悻悻地從房車上下來,“誒,沈小姐你怎麼下來了?”
沈書禾攤了攤手:“他嫌棄我在那兒給他添麻煩。”
“時哥怎麼這樣呢,沈小姐好心好意幫忙,怎麼著也要溫柔一點呀。”許召一邊吐槽一邊想。
根本不管房車裏的應寒時有多冤。
接下來的日子,沒了柳萋萋各種鬧事兒,過得就很快了,又在纏雲山拍了一周的戲,整部影片在山裏的戲份算是拍完了。
眼看著,就是要出纏雲山,整個劇組搬去橫店的日子。
由於劇組人太多了東西也多,等到戲份結束收拾好東西之後,起身前往橫店就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主創們要保證先到橫店,沈書禾和應寒時便沒有乘坐一輛車。
應寒時在導演的車上,沈書禾則跟許召在後麵單獨的一輛車上。
沈書禾坐在後排,車載電台中不停傳來女主播的聲音:
“氣象部門預計,今日夜間有大到暴雨,有一定可能會引起山體滑坡……”
沈書禾和許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房間裏的那些書畫他都是怎麼一點點收回來的?”
許召笑了笑,目視前方:“有一些是他從以前住的地方帶過來,應該是收藏了有些年頭,後來時哥經常關注你的消息,基本上市麵上你所有流通的畫都被他買回來了。說起來也好笑,那時候還沒火起來,還是個小演員,手頭也緊,但是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拿到片酬之後,第一件事兒是去買一張隻能看不能吃的畫的,你說他是不是缺心眼?”
“那沈園為什麼要建在山頂?”沈書禾下意識忽略許召的問話,她從來都知道應寒時執拗,但是沒想到他會固執到這個份兒上。
她半是轉移話題半是疑問許召。
“時哥說這三年他的頭銜太高了,飛的太高太快,縱使是錢名雙收,但是他也不能夠鬆懈,站得越高摔的越慘。隻有習慣了高處處處潛藏的危險,才能夠穩穩地保持住。”許召如實答,他對沈書禾一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他隱瞞,他家老板那個十萬年戀愛腦也瞞不住。
車窗外是滴滴答答的狂風暴雨,漆黑的雨夜裏,狂風凜冽地呼嘯,暴雨和夜色纏綿,毫不留情地壓斷山上樹木的枝葉。
山上泥濘小路,本就崎嶇難走,如今正是夜裏,更下著罕見的大暴雨,那沉悶寒冷的氣氛就像重重壓在沈書禾的心頭。
沈書禾擰眉,她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壓得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許召見她臉色不好,掃了一眼旁邊的手機時間:“沈小姐,要不你休息會兒,到橫店還有好幾個……”
許召朝沈書禾說著話,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突如其來被壓斷的樹枝,直接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砰……”
“許召!”沈書禾瞳孔驟縮,奮力大喊,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的失重感襲來…………
已經下了纏雲山,應寒時幾人的車停在山腳下,焦急地等著後麵的幾輛車跟上來。
“一,二,三,四……八輛,不對啊,最後那一輛車呢!怎麼還沒跟上來?”場務焦急地清點著車輛,發現數目對不上,急忙到了導演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