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發呆太久,許律覺得渾身有些酸痛。
她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盯著伏在沙發上的美豔女人出了神。
女人麵容略帶倦意,呼吸均勻平穩,似乎睡的很沉很沉。
許律輕手輕腳的坐在女人身旁,伸出手指輕撫著女人優秀精致的臉龐。
好偉大的一張臉,她看了多年,還是看不膩。
許律揚起嘴角。
即使在睡夢中,女人還是緊鎖著眉頭,似乎依舊得不到放鬆。
她最近確實太辛苦了,自從她開始經營自己的傳媒公司後,兩人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少。
但許律並沒有抱怨過,她隻是有些寂寞。
許律心裏有很多話很多思念想和眼前的女人說,可她也想女人睡個踏實覺。
輕輕撫平眉頭,許律端起女人用過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拿起毛毯蓋在女人身上,輕輕打開了書房門。
書房早就被許律改裝成了小型畫室,這也是她施展才華和工作的地方。
畢業這麼多年,許律有時還是會想起在R大的時光。
那些時光雖然並不總是美好,卻依舊在她心裏占據了很大一部分。
發呆似乎早已成為許律生活的一部分,不工作時許律也不怎麼出門,她常常坐在窗邊發呆。
從她公寓的窗戶往下望,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樹,因此綠色常常躍動在許律靈感的畫作中。
最近的許律也在辛苦趕畫稿,經紀人胡姐幾乎每天都要打來電話問問進度。
去年的“新生命新希望”主題畫展中,許律獲得了“最具創新理念的畫家”稱號。
這讓她一畫而紅,現在很多圈內人士都開始關注起她。
胡姐眉飛色舞的表示,許律應該趁熱打鐵,用現在的影響力趕緊辦一場自己的畫展,一定能大賣特賣。
胡姐雖然是許律的經紀人,可她也有自己的古玩店,平時私下也幫人倒騰一些“小東西”,順便賺些中介費啥的。
許律從不過問胡姐的小生意,畢竟她並不擅長對外交際,有胡姐幫她頂著,許律就能專心畫畫,她倒也輕鬆自在。
胡姐是有私心的,許律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的畫可比之前值錢多了,這也讓很多有心人看到了這其中的價值。
但這些人私下都聯係不上許律,電話基本都是胡姐在接。
「許啊,畫的怎麼樣了,姐給你煲點雞湯帶過去?」
「不用了,姐,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要跟上營養,萬一累壞了身體再垮掉,你那小身板弱不禁風的!」
胡姐對許律好也是真的好,不打電話的時候,關心的消息也沒斷過。
許律當然不想胡姐明天來,畢竟那女人還在自己這。
女人和胡姐向來不對付。
胡姐覺得女人太強勢,即使有錢有公司也不能把許律自身價值發揮出來。
女人覺得胡姐就是個勢利眼,沒有誰能比自己更了解許律的了。
她倆常常因為許律大吵特吵,許律也是盡量避免兩人見麵。
不然又是一場雞飛狗跳,她實在不想再被其他業主投訴了。
因為這兩姑奶奶吵架,她都被物業找了四五次了。
「姐,真不用了,我這會兒想專心畫畫,趕趕稿子,難得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