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府牆上掛了白,侯爺梁雲衍病逝,侯府大娘子哭得梨花帶雨幾近暈厥。
周圍賓客無不讚歎永安候和侯夫人的感情深厚,紛紛勸誡“夫人,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是啊,侯爺如此疼愛夫人,必不想看到夫人如此傷心啊。”
侯夫人林雪薇淒慘一笑“我恨不能立刻就隨了侯爺而去,可是這侯府一大家子,又怎麼放心的下啊。”
林雪薇邊哭邊捶胸口“侯爺啊,你好狠的心啊,就這麼離雪薇而去,就這麼扔下一大家子人,你讓我該怎麼辦啊。”
周圍賓客聞言無不淚流滿麵。
梁雲衍飄在空中欣慰一笑,不枉自己如此疼愛林氏,這個時候能看得出來誰對自己是真心的了。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傷痕,麵色蒼白的小哥兒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看著梁雲衍的牌位,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梁雲衍不由一愣,他怎麼來了?
林雪薇正哭得不能自已,見來人,立馬不哭了,語氣冰冷道“你來幹什麼,你忘了侯爺讓你禁足嗎?”
小哥兒見梁雪薇語氣冰冷,不禁有些瑟縮,磕磕巴巴道“我……我……隻是…… 想見侯爺最後一麵。”
林雪薇怒道“侯爺就是被你氣病的,如今侯爺屍骨未寒,你還有臉來,侯爺也不想見到你,你滾吧,看在你伺候侯爺一場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滾。”
林雪薇氣得呼吸不暢,身子歪歪扭扭,差點摔倒,身邊梁雲爭急忙指揮丫鬟上前扶住“這毒哥兒就該亂棍打死才對,嫂嫂你還是心太軟了。”
林雪薇歎道“到底服侍過侯爺一場,就隨他去吧,來人把他帶下去,趕出侯府。”
小廝不客氣地把人拽了起來,那哥兒被拽得拖行幾步,根本來不及起身,隻用頭觸地,聲音嘶啞“大娘子,求你了,我就隻看侯爺一眼,大娘子,求求你了,不要如此狠心。”
“大娘子,侯爺一向身體康健,又怎麼會突發惡疾,大娘子求求你,我想見侯爺,讓我見見侯爺吧。”是安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梁雲爭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皺著眉頭揮了揮手“還不把人拉下去,都死了不成。”
“大娘子,侯爺死得蹊蹺啊。”
直到那哥兒漸漸遠去的聲音徹底不見,林雪薇才歉意的看著眾人,淒涼的笑道“讓各位見笑了,家門不幸啊,這哥兒是我們侯爺的妾室,誰曾想,侯爺屍骨未寒,這賤蹄子就偷人,如今……唉,不說也罷。”
梁雲衍在旁邊聽著差點沒氣死,先不說是安有沒有偷人,就說林雪薇當著滿城賓客這麼說,他當真是沒臉,剛剛自己還誇林雪薇對自己一往情深,沒想到轉頭就如此讓他沒臉。
話說,自己對是安並不好,自己死了,是安為何如此傷心?還有是安說自己死得蹊蹺?自己是日漸虛弱,後來更是起不來身,直至睡夢中死去,確實蹊蹺。
是安是自己醉酒後納的小妾,因著隻是一個哥兒,自己那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自己死了,是安如此傷心,他身上的傷,看樣子是林雪薇指使人打的。
關於是安偷人這事,梁雲衍不太相信,是安就是那老鼠膽子,每次看到自己都怕得不敢抬頭,這樣無趣,又膽小,又怎敢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