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族裏的長老奶奶,不知何時成了她心中無法割舍的存在,可能是因為她的照料,也可能是她一那無處不在的親情,這恰好是金足鳥最渴望的,而她的主人,那個小孩子,金足鳥在心中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這些東西像一張網束縛著金足鳥,粘附在她身上卻不會份害她,從一開始她就注定不會反抗,隻會逃離,但所有人都知道金足鳥逃不了,她自己也知道。
不過僅僅是隻見過一次的月,她也認為那是朋友,因為月的父親並不愛他,而他的母親在進入宅院後不久就香消玉殞。
同樣如浮萍一般的月,在這個家裏最像海棠樹,最像她的朋友。
可是無論是什麼時候這個古老而精明的家族裏都沒有傷害她的人,不管是逃跑被發現的時候,還是在知道需要她打開秘境的時候,正因為沒有傷害,她越陷越深。
因為缺少愛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愛。
說實話,金足鳥的稀少不是沒有理由的。
輕易地相信,忠誠的心,像一個被蛛網束縛的不會掙紮的獵物,可能這也是他們進化出的能力是偽裝和治療的原因。
沒有一點的攻擊性,隻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進化出的能力。
一點星火的溫暖便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做任何事。
從古至今金足鳥一向如此。
“月,我希望你能幫我完全它。”
包括眼前這隻。
楚月沉默片刻,腦中閃過一堆他不知道怎麼表達的問題,最終也僅僅隻是問她“我需要做什麼。”
金足鳥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了,眼中朦著一層水汽,低下了頭,“很簡單,你隻需要把藏在我心髒處的一顆寶石取......”
她的話沒有說完,楚月的一隻手按住了金足鳥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話。
“你瘋了嗎?那裏麵是你全部力量的來源!沒有了它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有!況且你就不怕死在我手裏嗎?!”
金足鳥低下了頭,楚月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金足鳥一定是在哭,這個家夥不但愛哭,還怕痛。
楚月聽見金足鳥帶著點哭腔的聲音響起,“將它從我體內剝離後,我的力量並不會馬上消失,最多應該可以撐兩天,再說了,我想把我身上所有珍貴的東西全部留下。”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我明白了。”
楚月閉上眼睛,感受四周的靈力波動,控製著風小心翼翼地切斷晶體和金足鳥的聯係,稍有不慎金足鳥就會死去,妖獸本身能做的,僅僅是使晶體破裂自殺,所以金足鳥才會讓楚月幫忙。
伴隨劇烈的疼痛晶體被取出,楚月睜開了眼睛。
金足鳥虛弱得幾乎聽不見呼吸聲,她接過晶體融入羽毛,才露出笑容。
楚月望著她蒼白的臉將自身最後一點微弱的靈力輸送給金足鳥。
“不用擔心我啦月,我還死不了。”隨後忍不住一陣咳嗽,然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實在是一點也不讓人信服。
“你得活著,至少在現在你還不能死,金足鳥。”
“大長老看見你現在的樣子,說不定會殺了我,我真的不該幫你。”明明大長老特意給府內外所有士衛放了一天假,明明給了她選擇的機會,為什麼還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