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盼巧,盼巧聽後驚訝極了:“四小姐……真的和小年……”
“啊?”
“我不久前聽府裏人提過,四小姐和府裏一個下人走近得很,讓人認為倆人有點指染,但我覺得這隻是一個謠言,沒想到……”
“那個人好像叫……小年?”
“是小年啊!”盼巧好像認識他。
“你知道他?”
“小年是後廚大叔收的小徒弟,除了給大叔打下手就是幹點雜活,聽說小年從小被爹娘遺棄,一直跟著大叔呢!”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四姐哭喊著要與他在一起的樣子,問出聲:
“小年,是個怎樣的人?”
盼巧努力想著:“其實我和小年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他經常會去四姐院裏,偶爾路過也會問好,聽身邊姑娘說,他待人不錯,隻是性格較為孤僻而已。”
聽她這樣一說,腦海裏閃過一抹身影,好像是在找四姐玩的路上遇到的,說是給四姐送盆栽,那盆茉莉花就是他送的。
我還在回想呢,盼巧問我一句:“小姐,夫人特意邀你過去喝湯可能另有它意。”
我明白,娘親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而邀我過去,想必也是為了警示我吧。
“我可是第一次見娘親發這麼大的火呢。”
“夫人也是不想讓四小姐被一個窮小子給禍害了,隻是發生這麼大的事,不知翠瑤要被怎樣責罰了。”
或許是站的角度不同吧,盼巧擔心翠瑤怎樣被責罰,而我卻擔心四姐要被禁足還被罰書該有多難過。
“我想去找四姐。”
盼巧一聽就趕緊勸我:
“四小姐現在正被禁足了,沒有夫人允許誰都不許去探望,況且夫人還在氣頭上,小姐,你還是等風頭過去了再去吧。”
我覺得也是,那就等吧。
窗外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好像盼巧唱的歌。
趁著今日無課,我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過後的日子,我照常按行程來,雨不下時還是會去小花園習武,天氣逐漸變得晴朗,我換了輕薄的衣裳,早晨,還會有泥土的清香,那幾株草藥長得更好了些。
隻是這幾日,我都沒有看到三哥。
三哥為什麼不來了?
我去找他,到了門口,錦織攔著我:“三公子出門染上了風寒,不宜見客。”
原來是害病了啊。
下了幾天的雨,確實可能要冷一些,三哥又時常出去,可能確實被傳染了。
我站在門口,想往裏麵瞧瞧三哥。
“三哥的病怎麼樣了,有在吃藥嗎?”
“三公子他會一點醫術,已經給自己配了藥,這幾日也一直在服用,相信不久就會痊愈了。”
“哦~”我聽後便放心了,看見錦織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心裏莫名酸酸的,擺著架子問道:“就你一個人服侍三哥嗎?”
“是的,小姐。”
我無味地笑說:“要服侍一個病人自然不容易,我多叫兩個人來和你一起,也算為你減輕點負擔。”
錦織笑著行禮:“那奴婢多謝小姐了。”再站起來時兩個甜甜的小窩還沒消,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
我回去立馬安排了兩個人手送去三哥院裏,思索了一番,多加了一個。
盼巧摸不著頭腦:“小姐,你為何要安排三個人去三公子的院裏?”
我一想到錦織的模樣,那股莫名的酸意又上來了,但嘴上還是不在乎:“三哥染上風寒了,怕錦織一個人照顧不周,多叫了幾個去。”
“這也不必用上四個人吧。”
“你懂什麼,他是我三哥,我叫三哥人怎麼了,他要是我六哥我就叫六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