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的神色似喜似悲,眼中滿是懷念,手指輕撫畫中人,輕聲道:“沒想到,太傅居然也有偷窺的癖好。”
生辰過後,太子再一次投入到繁忙的政務當中。
自今年六月初,南方等地頻降大雨,河流暴漲,淮南各地的太守紛紛上表朝廷,要求撥錢款,加固河堤,以防河堤決口。
最近朝中就該不該撥錢,撥多少錢,如何撥錢等,在吵得厲害。皇帝老神在在的穩坐於禦案後,就看著大臣們在朝上吵作一團,不肯輕易表態。
太子站在丹陛之上,就差雙手抱胸,冷眼看著階下眾臣,暗搓搓地將那表現得格外囂張的臉全都記在了心裏。
朝中大臣們爭執不下的地方在於,一方認為年初時已經專門撥過興修水利的專款了,現在還找朝廷伸手,肯定是把之前的錢給貪了。
該修的河堤沒修,看著下大雨,要發水災才慌了,又找朝廷要錢。美得你,必須嚴肅處理此事,先把貪的錢給我吐出來,再提別的。
而另一方則認為,被貪去的錢可以慢慢查,但現在百姓急需救助,錢必須盡快撥下去。
已經升為工部尚書的薑平安,譏諷的道:“老百姓可等不及朝廷查貪官汙吏,救人如救火,耽擱得
越久,死去的百姓越多。”
眼下南方連續大雨,有的地方已經受洪澇災害,有的雖還沒受災,但也有形成水災的隱患,如今就該先撥錢,該修堤的修堤,該救災的救災,至於貪汙官員,過後再處理。
薑平安鄙視的瞅了一眼跟自己政見相左的李尚書,“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有何麵目立於朝上,有何顏麵以對天下百姓。”
太子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嶽父大人點了個讚,他是立場堅定的站在嶽父這邊的。
李扒皮當這個戶部尚書,每次一到該撥錢的時候,都推三阻四。哼!當誰不知道他背地裏貪得最多。
若不是父皇看重這人賺錢的能力,就李扒皮貪國庫那麼多錢,太子殿下早撤了李扒皮這戶部尚書的職位。
也不知是因為薑家跟長寧侯府交好,還是因為當年薑平安救了寧長瀾,導致李秀蓮刺殺寧長瀾失敗,以至於出現後頭寧長瀾的捉奸,導致李家名聲掃地,讓李尚書一家怨恨上薑家。
總之,自薑平安進朝堂後,李尚書就明裏暗裏的打壓薑平安。
等薑平安升為工部尚書後,更是至力於跟薑平安打對台。政事堂中,隻要是薑平安同意的,他必須要反對。
“南地一帶離京城千裏之遙,是否真的出現洪澇災害,豈能聽取當地官員的一麵之詞。”李尚書斜視薑平安,“萬一情況被別有用心者誇大,以圖蒙蔽朝廷,騙取錢款,嗬嗬……”
太
子看李尚書那笑就不順眼,若不是估計儲君身份,他都送李尚書一個佛山無影腳。
微微側頭看了老皇帝一眼,太子抿了抿唇,表示自己想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