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年華,今夕微風幾許?
山不答,歲繁華。
我曾跨越山海,尋尋覓覓,找個答案。
飲忘川寒,鴻江孤雁,錯錯錯,莫莫莫。
何醉?心思,身亡...
“37年昭昭,我將話一字一字告訴你,那裏暗無天日,無風禁忌,度日如年,渾渾噩噩...你...為什麼要讓我失望...”
“我的錯,你回來,為什麼救我,讓我去不行嗎...為什麼...”
少年的理智被無邊的黑暗吞沒,四肢冰冷麻木,在不知真假,不得深淺名為愧疚的水中自甘墮落。湖水泛起冰冷的漣漪,埋葬了少年的囈語...
“小桐!醒醒!”不知什麼溫熱的東西敷上額頭。
是誰在吵,空洞的聲音似乎隔了一個世界傳入了顧桐的耳中。
“喂!顧桐!”
好煩...安靜...
顧桐輾轉著,皺起眉。
“讓開,我來。”一個冷靜的女生走了過來,圍著顧桐的兩個人自覺的讓開。
等等...莫不是...停!
“啪!”顧桐的臉被打的偏向了一旁,發絲掃過臉頰,帶來火辣辣的刺痛感。
被連夜推到急診室的大少爺顧桐終於睜開了他薄情且欠揍的眼睛,他渾身冷汗,衣服已經被打濕,貼合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少年瘦削纖細的腰側。額頭上溫著的毛巾掉了下來,顧桐打量著四周,神色中還帶著噩夢裏的不自然,他迷茫遲鈍的看了看自己打著葡萄糖點滴的手,擠出了個笑容。
“那個,晚上好,各位,還沒睡呢。”故作輕鬆的聲音裏盡是掩不住的疲憊 。
“一個月了,5次進急診室,雖然你不惜命,但我...”許淼冷冷的說著,突然被顧桐打斷。
“沒事,我真的沒事,讓你們擔心了。”顧桐溫言道。
“惜年終獎。”許淼冷笑一聲把話說完。
......
季雨停忍無可忍的翻了個驚天動地的白眼,惜字如金的吐出了一句在顧桐看來是今晚的第一句人話:“滾”
李璃棠已經見慣不怪的給他倒了杯溫水,非常和藹可親的把葡萄糖和其他藥的賬單一起遞給顧桐。
“結了吧。”
顧桐:......
要不是每次都是他們把自己送醫院裏 ,他絕對要在考試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刀了這三。
點滴打的很快,月光流轉,冷凝的華光攀上了夜沉如水的天空,華光幽幽,輕輝似銀。
校醫院的病房很單調,不帶任何裝飾 單人床上的被子被顧桐打濕了,所以許淼又拿了一床給他。
房間沒有開燈,顧桐靜靜的坐著,望向窗外。他其實很討厭消毒水的味道,可無奈自己不爭氣身體弱成這樣。
許淼在藥劑室裏擺弄瓶瓶罐罐,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時不時還有注射器吸入藥劑的聲音。這喚起了小時候的恐怖回憶,不禁脊背發涼...
好家夥,和著您考的是醫學生,還是恐怖醫院電影?什麼咖位了?這背景配的。
顧桐正暗自腹誹,姿勢和氛圍卻是十分的到位,單薄脆弱的少年坐在床頭,望向窗外,夜靜人寂。到底是誰拍片啊...
許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翻了個白眼。把臉轉向一旁,並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