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撞見這一幕搞得甄月宛如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理智全無,直接一耳光扇過去。
寧晚月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她上一刻還沉浸在與杜雲亭的甜蜜愛戀中,下一刻就見到自己的對象被突然進來的女人打了。
心疼的湊上前,關心杜雲亭,“亭哥,你沒事兒吧?”
他們正處於戀愛上頭階段,寧晚月一時情急,私底下的稱呼不小心帶了出來。
甄月一聽這稱呼,實錘了。
張向陽也急忙趕來,自己好朋友無故被打,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他知道甄月這個人,家裏有權有勢的,仗著家裏一直糾纏杜雲亭。
在張向陽看來像他杜哥這樣的人應該有更好的伴侶,而不是眼前這個傲慢無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瘋女人。
絲毫不給甄月留麵子,“甄月?你怎麼跟過來了?杜哥都躲到鄉下來了你還不能放過他?你是個女孩子,杜哥都拒絕你多少次了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張向陽一點沒顧忌,聲音大到左鄰右舍都能聽見。
這話在鄉下堪稱誅心了,哪個好人家的姑娘能被人大庭廣眾的這麼說。
而且不管甄月的背景有多深,即便能回城,還是需要在大隊度過一段時間,讓大隊的人怎麼看待甄月?
看熱鬧的於建設小聲諷刺,“平時看張向陽嘻嘻哈哈的,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麵呢?”
張向陽這麼一喊,出來看熱鬧的精神全來了,聽著可不簡單啊!
兩個路過的嬸子直接嘮開了。
“張知青這意思是新來的女知青是衝著杜知青來的?糾纏到咱們大隊來了?”
“要我說啊,小姑娘還是得自愛些,多給父母丟臉啊?一跑這麼老遠,就為了追個男人?”
“我家要是有這樣的姑娘,非得收拾一頓不可,免得帶累家裏其他姑娘。”
怒火衝昏了頭腦的甄月見杜雲亭捂著臉不吱聲,是默認了張向陽的說法。
也對,他下麵的小弟都主動上來替他討公道了,根本不需要他搭茬,不得好好當個受害者?
甄月不想讓他得逞,再說他們倆之間的事,其他人跳出來指手畫腳什麼。
“杜雲亭你說話,你躲在別人身後是什麼意思,事情都做了,這麼沒擔當?”
寧晚月覺得莫名其妙,杜雲亭這個糾纏者一副打人還有理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口了:“這位女同誌,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給別人帶來困擾了?你也是個女孩子,知道人家不喜歡你時就應該主動放棄了,追到這來還動手打人實在是沒法說你,女孩子還是要有自尊的。”
寧晚月見新來的知青相貌普通,一張大餅臉,臉上還有斑點,跟芝麻餅一樣。
說著還癡心妄想的話,語氣中難免有幾分居高臨下與輕視。
甄月哪能聽不出來寧晚月語氣中的諷刺,這才正眼瞧這個疑似杜雲亭對象的女知青,眉目如畫,溫婉大氣,確實是個漂亮女子。
她不理寧晚月是因為事情和眼前的女知青沒關係,她也沒有遷怒人家的愛好。
可是對麵語氣中的看不起都要溢出來了,她可不慣著。
甄月冷笑一聲,“你是她對象?怎麼?他跟你搞對象之前沒跟你說過他有個未婚妻?還是你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還是上趕著要處對象?”
寧晚月被臊得臉色通紅,出口否認:“你在說什麼?我們是正經交往的,連張向陽都說你一直糾纏杜知青的,你是哪門子的未婚妻?”
甄月見杜雲亭還沒動靜,心中僅存的愛意徹底消失不見。
這就是她喜歡了好多年的男人,枉費她來之前還口口聲聲和她爸保證,說杜雲亭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當初有多信誓旦旦,現在的臉就有多疼。
“我是哪門子的未婚妻?他們杜家和我們家都已經默認婚事了。前腳我爸幫完他爸,後腳他就自己跑下鄉了,還和你勾搭在一起。”
旁邊的人眼見著事兒越來越大,感歎且驚訝,全然沒了剛才對甄月的評價。
“杜知青看著可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真能裝啊!”
“可不是?這是還沒結婚,這要是結婚了,指不定能幹出啥事兒來。”
“那個有名的負心漢叫啥來著?陳……陳美美?”
“陳啥美美,挺老大的人了,一點文化沒有,人家叫陳世美!”
嬸子的說話聲也大,根本不在乎旁邊人是否聽得見,而杜雲亭也確實聽見了。
甄月認為既然已經撕破臉,還不如全抖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