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上課鈴聲響起,薛班抱著一摞試卷走進教室。這是k市宏遠高中高三四班英語第一次月考。
他扶了一下眼鏡,環顧了一圈教室。陳啟坐在他眼皮子底下還在交頭接耳,半截粉筆從他頭頂飛過。他慌亂地抬起頭與薛班對了個正眼。
薛班朝門外晃晃頭努了努嘴,陳啟很不耐煩但很自覺地就站到門外去了。
剛出門,發現門外還站著一個女生。而且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青梅竹馬“好兄弟”何語歡。
陳啟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你啊。”
何語歡一本正經的揶揄他。
“少來吧,你是不是犯啥事被開除了,跟哥說說,以後我罩著你。”
陳啟一臉不屑。
“愛信不信。”何語歡給他一大白眼子。
“……讓我們歡迎新同學,何語歡。”薛班在教室裏提高了嗓音道。
剛剛被陳啟打岔差點聽漏,她趕忙閃身進去。
陳啟朝她的背影癟癟嘴搖頭晃腦地學道:“歡迎新同學……”
不巧被何語歡看到了,又白了他一眼,怎麼這麼久不見他還是這麼欠呢。
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在一片議論聲中走向自己的座位。
同學a:“你說,都高三了,她一個一中的人怎麼會來咱們這兒啊,雖說咱們學校也不孬但是比起一中可是差一大截啊。”
同學b:“不知道啊,會不會是被開除的啊。”
同學c:“噓……”小點聲你們這麼議論也不怕人家聽見。”
同學b:“聽見就聽見,看她肯定就不是什麼好鳥,裝什麼好學生。”
何語歡從他們身邊經過,側目與她們對視一眼淡淡一笑,笑容裏盡是譏諷。
她的同桌是年級第一公認的校草傅景言。
“嘿,你好。”
傅景言把自己的課本往裏收了收給她騰位子。
何語歡對他印象很好,微笑著說:“你好,我聽說你就是校草吧。”
傅景言尷尬地解釋:“哈哈哈別這麼說,她們總這麼叫我也沒辦法。”
哇塞,聽上去好凡爾賽哦。何語歡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解釋。
剛入座,薛班就把傅景言叫上去分發試卷了。
沒錯,他還是高三四班的班長。
她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向窗外的方向。沒曾想陳啟也在看她。四目相對,何語歡趕緊把目光收回來繼續盯著自己的水筆發呆。
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是為了和他呆在一起故意在高一考差了跟爸媽苦苦哀求來到宏遠高中的。
她也無法忘記爸媽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滿是失望。
可她和陳啟從幼兒園之前就認識了,十幾年的暗戀把她折磨得實在是難受。
以前還可以以好朋友自居,而高中去了不同的學校,她的思念好像成了一種心病,漸漸地深入骨髓,克製了一年和他沒有任何聯係,雖然成績依然名列前茅。但是她決定了一定要轉去陳啟的學校找他。
現在如願以償,但她還是不打算把這份喜歡說出來,表白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生說呢。
“這個男人婆,怎麼來這兒了。真是的,好不容易擺脫了結果真是到哪兒都有她的影子啊。”陳啟在外麵悄咪咪地偷看她,咬著衣帽繩一邊犯嘀咕。
市一中的教學水平和教師資質一直是遙遙領先的,每年的一本率都高達百分之九十。試卷拿到手上,何語歡暗暗嫌棄:這不都是前年的題型了嗎。
她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同桌傅景言,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了。學霸認真起來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何語歡歎道。
不一會她就答完了,選擇題基本上就是瞄一眼就會好吧,閱讀也是一目十行。何語歡第一個起身上去交試卷。
她起身的時候傅景言還在做最後一篇閱讀理解,他用餘光感受到了,握筆的指節微微發白。
下課鈴聲響起,薛班收完卷子走出教室。出門時還不忘把陳啟帶上:“陳啟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薛班一走教室裏立馬炸開了鍋……
有對答案的也有在議論何語歡的。
何語歡好像突然成為了一個全班都爭相討論的對象。沒錯,她不僅是一中的學霸,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假小子。
她留著短發,細碎的劉海下露出她幹淨的眸子。鼻子小而精致,下顎線十分明顯,有一個絕美側顏。
其實何語歡的爸媽有一點重男輕女,從小就是按男孩子那樣打扮她,所以她的朋友也基本上都是男生,她也不喜歡女孩子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