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第一天,我還在說服自己,繼續看看,說不定是我誤會了什麼。第二天,我冷冷地摔門而出,遠遠離開。
遠離,不僅感受到了無限的愉悅和歡欣,更連連搖頭:怪不得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活得那麼悲催,原來,他們的思維早已注定了他們的悲劇。
我原以為我會說服自己再忍忍,但現在我卻清楚地知道了,有些人和有些事,到了一定的時候,不需要再忍。
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解脫”二字,我這一次竟然笑著,看向空中,暴了一句粗口,大喝一聲:“解脫了。”
說完,我的心裏充滿了悲哀,對於這個可憐的家庭。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肯定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罕見的好人。
可惜,我聽了他們的故事,卻早已知道,他們的“好”很可憐,很卑微,甚至還有些可恥,隻是他們自己意識不到罷了。
他們念著佛,說著一堆又一堆看起來很美好的言詞,也很勤勞,很努力在試圖過上好日子。偏偏,他們總難如願。
我在心裏曾無數次“腹誹”:“就這樣癡心妄想,能如願才怪。”
但每次“腹誹”之後,我又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他們足夠可憐了,多想想怎麼幫他們吧。”
可惜,我的忍耐力有限。最終,我還是決定選擇遠離。在我努力想要說服自己,多給他們一些的時候,他們的話讓我冷笑著離開。原來,朋友信任我而向他們靠近,變成了我扯了他們的後腿。
我笑了,果斷斷絕了所有的關係。人若被錢還蒙蔽了雙眼,著實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明明我無數次因為他們的可憐而忍讓並施舍,他們卻仿佛我去搶奪他們的東西。偏偏,那些東西,並不值錢,而且我早已通過其他渠道掌握得差不多。他們卻還在裝模作樣,故作高深,還時常在錯謬連連,讓我連連歎息,閉嘴不再多說。
我問朋友:“你覺得是什麼造成了這些?”
她笑答:“認識。他們隻能認識他們能夠認識的。”
我沉默了。就是因為這句話,我說服了自己繼續幫他們。也是因為這句話,在第二天更多顛三倒四的事情發生,我也輕鬆地選擇了遠離他們。
說服自己幫他們,是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笑著遠離他們,是因為不想被他們的各種胡亂折騰帶進溝裏去,及時止損,內心安寧。
我給蜚京發了信息:“我不會再去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蜚京回答:“好。”
我慘笑一聲。她還不知道她自己的命運未來會多麼悲慘——一切還沒有顯形,但她的福氣已經被動揮霍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竟然毫不知情。不過,她自己也意識不到,她自己也已經沾染了很多不好的習氣,正在一步一步毀掉她自己的人生。
我戴上了摘下已久的手鏈,也穿上了很久沒有穿的華衣,包裏也重新肆無忌憚地裝上了自己想裝的東西。
Nice!我終於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