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端啟
天準看向周圍發現部落成員都怪異地看著他,他有些尷尬。
“天淮哥哥,星域傳來消息說你不是修煉走火入魔死了嗎?”部落中的一個小女孩歪著俏臉問道。
天淮則是滿臉黑線,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確實是星域的一貫作風,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做著肮髒的勾當。
“本人吉人自有天相,區區走火入魔而已,我豈會隕落?”天淮邊說邊擺出一個又一個中二動作。
開始了,這二逼,這下輪到眾人滿臉黑線了。
“天淮,你回來了,正好幫助我們收拾東西,準備搬遷部落。”一位中年婦女說。
“ 為什麼?”天淮好奇地問。
他這才發現眾人情緒低落,“到底怎麼回事?”天淮急忙追問。
中年婦女見眾人不答,也是苦笑一聲,將修羅冥虎索要天邪池的事告訴天淮。
“真是欺人太甚!”天淮咬牙切齒。
“我現在就來幫忙收拾。”隨即又話鋒一轉。
“嗬嗬,身為先天神衍之體,連個星玄境的小老虎都怕,看來人族再無崛起之日了!”體內滄桑的聲音滿是諷刺。
“唉,九陰老狗,是誰當初被鎮壓在星域的祭壇是哪位天才將你救回來的?”天準故作心痛的說。
“這隻是我的一縷精魄而已,我的本體豈是星域那種不入流勢力能鎮壓的?”體內滄桑的聲音憤憤地反駁道,但也帶著一絲淒涼。
他本是突破天命級的超級神獸燭龍,卻在萬年前的一次天啟神荒中受到重創,幾近隕落,其中一絲精魄路過星域時被鎮壓,若是平時一個小小的星域彈指可滅,可那時他已是強弩之末,早已無還手之力。
在被鎮壓上萬年中,星域曆代域主都想獲得他掌控的時間法則能力,他雖是一縷精魄,但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星域曆代域主都奇招齊出,卻都羽铩而歸,隻能將它鎮壓在祭壇中,神性暗淡,精氣盡失,若不是先天神衍之體出手相救,他早已魂飛魄散。
“說來也巧,我的神衍本源竟能與你產生共鳴,不然也無法尋到你,況且當時封印鬆動,真是天助我也,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救出來。”天淮笑道,話語帶著一絲自傲。
談話間,一隻布滿老繭的大手放在天淮的頭上,滿是慈爰地看著他。
“爹,我回來了。”天淮望著眼前這個麵容剛毅,頭上略帶幾根白發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天邪部落的族長——天昊。
“回來就好,一轉眼都這麼大了,我兒生得就是俊逸。”天昊滿臉喜色地看著,不時打量著天淮,直到看到那半隻胳膊……
“淮兒,你的胳膊怎麼回事!”天昊剛毅的臉龐戾氣湧現。
眾人這才發現,他一隻胳膊下半部分血肉模糊,白骨森森,另一隻已經不翼而飛,傷處已經止血了,但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說來話長,一切都要從彼岸之子選拔說起……”天淮大致地講述事情的始末,天昊臉上則是陰陽交替,風雲變幻,眼神中怒火中燒,像是地獄中的怨靈,手緊握得發青,關節作響,鮮血涓涓,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手掌,難以拔出。
他的妻子早年病逝,天淮也隻是出生時見到過一麵,他身為一族之長,自然不可能時時陪在天淮身邊,因為擔心荒獸與其它部落對其出手,天淮幼時都待在帳篷中,帳篷中一片黑暗,無一生人,自然會哭鬧,若是哭累了,就會昏睡過去,若是沒有累,就會哭到天昊打獵歸來,天昊聽到哭聲馬上會去哄他的寶貝兒子,把他的寶貝兒子抱起來走到帳外舉高,這時,天淮就會用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掃視周圍,看到周圍的婦女懷中抱著傻笑的孩子,或許是早熟吧,他覺得那些孩子很傻,但又止不住流露出羨慕……
天淮長的很快,也很懂事,從未在天昊麵前詢問過母親,也或許是他早已問過他人,也或許是早已猜到。天昊永遠也忘不了天淮六歲那年在星空下無心的一句話:爹,你說天上那麼多星星,哪顆是娘呢?是那顆嗎,那顆一直很亮唉,像娘的眼睛一樣,還有可能是那顆,那顆連天陰時也會發光,娘也想無時無刻地看我長大呢,還有那顆也是……從黑夜數到次日清晨,天淮早已精疲力盡昏睡過去,眼角有水花在打轉,不知是淚珠還是露水,天昊一夜未語,陪兒子坐到清晨,直到兒子睡著,他才抱起天淮向帳中走去,他將天淮平放在床上,想將天淮眼角的水花擦去,卻發現了天淮一臉滿足的微笑,那一刻,天昊有些不知所措,像個迷失歸途的孩子一樣,他是一個合格的族長,但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那一刻,他也終於自私了一回,不顧族人反對,將彼岸之子的名額直接給了天淮,沒想到卻害了他……
一隻荒獸就能隨便支配我部落,更別提那星域了。
這一刻,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天邪部落眾人聽令,戰端啟!我等與天邪池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