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張翊衡帶著沒有靈魂軀殼回到教室,整個人混混散散,還好教室沒有人,就趴在桌子,抬抬頭看著窗外,樹葉掉落,冬天要過半了……
忽然間,門外有腳步聲忽聞忽近,張翊衡微微轉了轉頭,一個人走了進來,班委——一個不怎麼好相處的人,僅僅對他是這樣。
“就你一個人在班裏,不出去!”她說話就是這樣。
他搖了搖頭回應她,看張翊衡沒再有什麼反應也不問了,冷笑一下還沒在位子上坐多久又走開了,這下班裏又變回來了。但又沉悶得叫人喘不過氣來,他硬拖著自己朝門口走去。
宋安在老師的辦公室幫那群四肢健全的老師瞎跑,根本顧不上張翊衡。
他走到學校的表演館,最近學校沒有什麼活動,所以這就冷清的要命,漆黑一片,不過正好,正適合他現在的處境,張翊衡慢慢走到前排位子上坐下,輕輕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雙眼,頭微微依靠,閉上了眼睛。
忽然聽到有什麼,張翊衡像沒睡醒,昏昏沉沉的正了正自己的腦袋,看到一個人從後台走了過來。
她是表演館的學生秘書,叫張鈺涵的。
“誰讓你來的,不知道平時不能進嗎?”她還算客氣,沒直接哄人走。
“我不知道,那我現在走。”說完,張翊衡站起來,但虛的有點狠,眼一發黑,又坐了回去。
“怎麼了,看你坐一下吧!”張鈺涵又補了一句。
“沒事,可能坐太久了。”說完便離開了。
無味的過完了一整天後,再沒有像以前那麼野蠻,隻是把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以為這樣可以讓我的腦子不再亂想,沒想身體開始不斷抽搐,用勁捶著床板,身上的青筋翻了上來,希望有人能聽到,刺痛的記憶衝進我的腦子,每到這,我會本能的蜷縮著身體保護自己,停止一切……
黑夜沒有帶走一絲的煩惱,不過也沒什麼必要,他必須認清現實和真正的目的。
一大早,一拐一晃的走到教室,看到班裏稀稀拉拉來到的幾個人圍在班委旁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裏暗想也沒打算要湊這個熱鬧,張翊衡提著腿就往座位上走,結果還沒到,就被揪住了。
“東西你拿的嗎?\"班委氣狠狠地指著我,張翊衡還沒反應過來,一臉詫異地瞅著她。
“張鈺涵說,昨天就你一個人在表演館,她走前東西還在,今天就沒了,”她說話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他被扔在那,也沒有為自己多辯解就隻是笑了笑。
“就憑這個就能證明是我,”他沒太放在心上,以為這樣說就可以讓他們相信,身旁的同學根本不了解他,也就沒有生氣的必要。
那群人對班委也是死心,在一旁張嘴了起來,“沒必要吧,啥東西你也偷”,“你拿出來沒啥事,你要缺不問家裏要。”,“你家是缺這些東西嗎?”……
一次叫的比一次說的難聽。
“那個小醜長了嘴,真臭!”林濤從外麵走進來。
“就是,醜人多作怪”胡可應付道,難得兩個人說到一起去。
他們兩個早就討厭班委那副嘴臉,也早就受不了,兩人邊說還邊擊個掌。
“有你們什麼事,還真狗拿耗子!”班委被說急了。
很多很多話在他旁邊吵吵,張翊衡緊緊握著拳頭,不屬於他的記憶再一次撞了過來,讓他回想到八年前的那個夏天……
說話聲越來越大,宋安剛走到教室門口看到張翊衡被一群人圍著,還沒放書包就跑到他麵前擋了過來,旁邊的閑雜還挑釁
“你護著個小偷,搞笑。”
“嘴長不好,可以不要”宋安開始大喊起來,很難見這麼生氣。
不時轉頭安撫安撫我,在他旁邊我什麼都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