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那些投降的州郡的長官也全被抓了,好些州郡也缺了人。正好國主有意裁減多餘的軍官,咱們可以主動請求外放到那些剛剛投降的州郡,正好也離家更近。”
沈括看了他一眼,感覺有好多話憋在心裏,但是她還是不知如何開口。
今晚的月亮很圓,夜風也不是很大,風輕輕地吹著沈括的碎發。
她轉了頭,隨手從甄溜拿來準備自己喝的酒裏麵拿了一瓶,他拔開了塞子,猛然灌了進去。
一開始是澀澀的味道,最後有些辣,有些衝。
她從來沒喝過這種烈酒,剛喝下去,嗓子就火辣辣的疼。
“咳咳……”沈括猛烈咳嗽起來。
“少主你……唉。”
甄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什麼也沒說就去拿水去了。當他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對方已經把酒喝一半了。
又起了一陣夜風,甄溜看見沈括臉上微微泛起的潮紅,那眼角微微有些紅了,眼裏有了一絲氤氳。
甄溜有些看呆了,他從來沒有看見少主這個樣子。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少主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
他的臉有些紅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竟然跳得這麼厲害,許是自己也有些喝醉了。
他沒繼續做什麼,他重新坐在沈括身旁,看著那輪滿月。
也許最後沈括還是免不了要回去,聽少君的命令,嫁一個自己喜歡的草原兒郎,從此在草原上過完自己的一聲。
但是,既然少主還在這裏,還在追逐著屬於她的一片天,那麼自己也願意陪她走下去。盡管他知道待在這裏的時間並不多了……
樹上忽然傳來幾聲叫聲,夜已經深了。
甄溜將喝得有些醉的沈括抬到了屋內,就出去了。
他看著天空中那輪月亮,思緒也飄向了遠方。他拿著已經空了的酒瓶子離開了。
兩天後,在朝堂上,有人公然要告發沈括。
原本沈括還在打瞌睡,聽到有人要告發她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皇上,沈括膽大包天,欺下瞞上。罪不容誅!”
“胡大人,您可得說清楚了。我沈括怎麼欺下瞞上了,沈某自問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大人平時多與一些小官有聯係,想必是聽信了什麼謠言吧?要是真的是這樣,您就趕快說說是誰傳的謠言,讓在這裏的諸位聽聽,也好幫大人明辨小人不是嗎?”
這是在說他聽信小人讒言,是非不分。
那胡大人也是一個火爆性子,聽見沈括不但沒有慌張,反而把自己私下於他人結交的事情給抖了出來,還陰陽自己,一時間更加氣憤。
此時的國主榮華耀正盯著下麵,他屬於那種性子冷淡的人,眉眼冷峭,麵部線條分明,鼻梁高挺。他看著下麵的爭辯,坐在高堂之上一言不發。
“皇上,胡某沒有聽信小人讒言。句句屬實!”
“那你說說,我沈括怎麼欺上瞞下了?”
胡戈狠狠剮了沈括一眼,再看向榮華耀,說到:“皇上,沈括破壞正統,罔顧倫常,她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