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文聘喊得再如何急切,卻還是晚了一步,在城門口,王威直接翻身上馬,大刀一揮,就是讓人將城門給打開了,而他自己則是雙腿一夾,縱馬飛快地奔出了城門,竟是一個人就這麼單刀匹馬地衝了出去。等文聘衝到城門口的時候,隻能看到王威那遠去的背影,氣得文聘也是臉色發黑,破口大罵道:“莽夫!莽夫誤我!”
“將,將軍!”在旁邊的士兵還從來沒有見過文聘發這麼大的火呢,也是被嚇得臉色發白,顫顫巍巍地上前,對文聘抱拳說道:“這個,這個,不是小人私開城門,實在是小人不敢違抗王將軍的命令,還請將軍恕罪啊!”
“好了!不要再說了!”文聘的臉上一片鐵青,一擺手,不耐煩地止住了那士兵的幹嚎,隨即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城外,猶豫了片刻之後,就是喝道:“關上城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打開城門!”
“啊?”聽得文聘的命令,周圍那些士兵全都傻了,關上城門?可王威不是還在外麵嗎?難道就這麼把王威關在城外?這不是明擺著要坑死王威嘛!可是當他們看到文聘那喊著寒意的雙目時。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耽擱,立馬上前就是將城門給緊緊關閉!
此刻在城外的王威卻是不知道身後所發生的事情。他現在一心就是想要殺到敵軍當中,砍了那讓他丟盡麵子的張繡的腦袋!一口氣衝到了敵軍的陣前,王威用力一拉韁繩,止住了坐騎。然後將大刀在空中一揮,怒喝道:“呔!某乃是荊州大將王威!張繡在何處?還不快快上前受死!”
回答王威的,是一片寂靜,在王威麵前,那一萬餘名將士都是冷冷地看著他。就好像在看已給死物一般。而這樣的眼神,更是讓王威感覺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刷的一聲,將手中大刀往下一斬,喝道:“張繡!你個懦夫!膽小鬼!難道你就不敢出來與某一戰?”
“哼!”這次終於是有人回答了,隻聽得一聲冷哼,從軍陣中慢慢走出了一騎。卻是一名身穿銀甲的年輕戰將。冷眼看著王威,哼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大師伯交手?”
“嗯?”看著這年輕戰將,王威頓時嘴巴都給氣歪了!立馬就是將大刀往前一指,怒喝道:“哪裏來的黃毛小子,竟然也敢在爺爺麵前胡言亂語!張繡呢?哼!張繡小兒。自己不敢出來,竟然派個小兒上前送死!無恥之極!”
“我呸!”那年輕戰將立馬就是啐了一口唾沫。提起手中的鋼槍就是直接朝著王威縱馬殺了過去,同時怒喝道:“匹夫!先吃小爺一槍再說!”
看到那年輕戰將衝過來的時候。王威還是一臉不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要是真換上傳聞中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或許他還會小心一些,一個小毛頭,自己一隻手都能夠拿下!可當那年輕戰將衝到自己麵前,提起鋼槍刺過來的時候,王威就是不由得一驚!
當初在劉表手下的時候,王威能夠成為劉表的親信大將,那可不是沒有原因的。王威的身手或許還不是文聘的對手,但在一般武將當中,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所以王威雖然狂妄,但也有幾分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一槍的威力實在是不凡!王威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了,立馬就是將手中的大刀往前一揮,想要格擋住對方這一槍,隻不過這刀勢起得太慢了,那鋼槍早已經刺穿了刀鋒,轉眼間就來到了王威的麵門!看到那奔襲而至的槍頭,王威也是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把腦袋往後一靠,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槍的攻擊,隻不過他這躲閃的姿勢就有些狼狽了,差點沒從馬背上翻下去。
“哼!”刺了一槍過後,那年輕戰將就是將鋼槍一收,滿臉譏諷地看著慌手慌腳坐好的王威,哼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在陣前叫囂!簡直不知死活!”
好不容易在馬背上坐好了的王威,聽得那年輕戰將的話,差點沒氣得吐血,之前好不容易湧起的小心謹慎立馬拋諸腦後,提起大刀就是朝著對方劈了過去,口中怒喝道:“小子!我要你的命!”
王威盛怒之下所劈出的刀勢還真有點威勢,那年輕戰將也不敢小覷,挺起手中的鋼槍就是迎上前去。轉眼兩人就是叮叮當當地過了數十招,這一打下去,王威那是越大越心驚!自己怎麼說,那也是荊州成名已久的戰將了,麵對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這麼多招都拿不下對方!這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也沒聽說過張繡手下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王威這一分心,手下也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破綻,那年輕戰將更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破綻,怒喝一聲,手中的鋼槍用力一挑,直接就是挑中了王威的右手手腕!隻見一道血光閃過,王威的手腕被鋼槍給紮了一個血洞,手中的大刀更是握不住,立馬就是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