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陳宮複出(2 / 3)

突然被這些人給架住,陳宮卻是掙紮得厲害,把身上的那些汙漬甩得到處都是。雖然很惡心,但那些士兵卻是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更不要說是放手了,張遼上前一步,對陳宮就是抱拳說道:“陳大人!得罪了!為了溫侯!還請陳大人一定要出山!”

“呸!”陳宮掙脫不開那虎背熊腰的士兵,看著張遼走近了,幹脆就是一口痰直接吐在了張遼的身上。而張遼卻隻是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鎧甲上的口水。抬起頭就是擺了擺手,讓士兵直接將陳宮給架走了。任憑陳宮如何掙紮,也是無濟於事,張遼接過一旁高順遞來的絲巾,擦幹淨身上的汙漬,就是和高順一塊領著兵馬離開了。而就在這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一道人影也是飛快地一閃即沒,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沒過多久,在彭城內另一個方向的一個大宅院,這個宅院就是徐州望族陳家的宅院。而在宅院內的後院,一老一少,兩名文人打扮的男子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得下方一個小廝敘述著剛剛在街頭所發生的事情。

聽完這些事之後。那年輕一點的中年文人直接擺了擺手,將那小廝給打發走了,隨即又是轉過頭,望向了那老者,說道:“父親!多虧你有先見之明,讓人盯著陳宮!果然不出父親所料,張遼和高順真的去找陳宮了!”

那老者輕輕點了點頭,那雙眼睛被褶皺堆得就好像睜不開一樣,老者一臉老僧入定的模樣,伸出手。手中竟然真的握著一串佛珠。當年陶謙治理徐州的時候,也是大力宣揚佛教,所以在徐州,信奉佛教的人還是不少的,顯然眼前這個老者也是一名佛教信徒,至於是否虔誠,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半晌,老者才是停下了手中撥動佛珠的動作,淡淡地說道:“張遼和高順兩人一直視我們陳家如眼中釘,眼下呂布重用我們陳家。卻是怠慢了他們,他們自然想要做出反擊!而反擊我們陳家最合適的人選,不是他們這些武將,而是陳宮!別看上次呂布對陳宮如此惱怒,但如果陳宮再次出現的話。呂布說不定還是會聽從陳宮的話!”

聽得老者這麼一說,那中年文人的臉上立馬就是露出了一絲焦慮。說道:“父親,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不妙了,我們答應了曹公,要將整個徐州鬧得天翻地覆,配合曹公奪下徐州!要是呂布真的重新重用陳宮的話,那對我們的計劃可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啊!”

“不要慌!”見到中年文人似乎有些慌亂,老者卻是始終保持著冷靜,沉聲喝了一句,將中年文人給鎮住了,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千萬不可慌亂,隻有保持冷靜,你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你還不能保持冷靜,將來我怎麼放心將這陳家交到你手中?”

聽得老者的訓斥,那中年文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慚愧的表情,立馬就是對著老者站起身,拱手一禮,恭敬地說道:“孩兒知錯了!”

“嗯!”見到中年文人如此幹脆地認錯,老者也是很滿意,隨即又是思索了片刻,才是沉聲說道:“陳宮被張遼、高順兩人帶走了,我們想要將他再找出來,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而有張遼和高順的勸說,以陳宮對呂布的忠心,再次出山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所以,我們所要做的,隻能是盡量阻止陳宮與呂布相見了!登兒,呂布手下的那些將領,你都收買了幾人?”

聽得父親的發問,中年文人,也是如今徐州從事的陳登立馬就是回答道:“孩兒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和這些將領接觸。郝萌此人最貪,早在呂布出兵青州的時候,孩兒就已經將他拿下了。那侯成、宋憲、魏續三人一向都是同進同出,對於孩兒已經是成功拉攏到了宋憲,剩下兩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那成廉,對呂布還是很忠心,同時對孩兒也是頗有戒心,孩兒想要拉攏他,幾次都沒有成功!最麻煩的,卻是臧霸,此人是呂布入住徐州之後才加入呂布帳下的,按理說,他對呂布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忠誠才是!可是孩兒幾次和他接觸,他都是借故推脫,態度模淩兩可,孩兒也實在琢磨不透他的用意。”

聽完陳登的話,那老者,也就是陳家現任家主,陳登的父親陳珪立馬就是抬起了頭,那雙被皺褶給堆積起來的眼睛卻是打開了一條縫,從那條縫隙中透出了一絲精光。緊接著,陳珪便是沉聲說道:“臧霸此人原本就是泰山賊出身。在泰山一帶有很大的聲望!特別是呂布占據徐州以來。原本徐州本土的將領都死得差不多了,唯獨臧霸此人左右逢源,手下的兵馬比起以前反倒是擴張了不少!現在就連呂布都不得不敬他幾分,若是能夠將此人拉攏到曹公這邊,那我們的大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