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兒!”劉豹的話剛說出口,於夫羅就立馬喊了一句,卻是喝止了劉豹,緊接著於夫羅又是轉頭望向了關靖,似乎若有所思,問道:“關大人!你剛剛所說,新任的幽州刺史,是叫做張正!敢問,這位張大人,之前在何處任職?”
對於於夫羅的這個問題,關靖似乎早有準備,立馬就是笑著回答道:“單於!下官在來之前,張大人就曾經對下官說過,當年張大人與單於還曾有過一麵之緣呢!所以張大人的意思,也是希望單於能夠念在當年的情分,應承下此事才好啊!”
關靖這話一說出口,於夫羅的麵色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當年雁門關外的那一戰,於夫羅可是一直不會忘記,特別是張正給自己帶來的印象,更是讓於夫羅十分的深刻,一直以來,於夫羅對張正的評價很高,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後要是碰上張正,一定要小心行事。這些年過去了,於夫羅沒想到,這張正竟然已經當上了幽州刺史!想起當日張正的果敢手段,於夫羅心中也是不由得暗生警惕。當然,當年這些糗事,於夫羅自己是不會說的,隻是笑著點頭說道:“果然是張將軍啊!嗬嗬,我與張將軍的確是故交,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很懷念張將軍啊!”
雖說於夫羅是在笑,但任誰都看得出來,於夫羅笑得很勉強,用腳趾頭也猜得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文章!而劉豹也是有些急了,聽於夫羅的意思,似乎是要和那個什麼幽州刺史妥協,當即便是喝道:“父親!蔡琰是我的妻子!難道,你要把我的妻子拱手相讓?”
“劉豹!”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暴喝響起,卻是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右賢王呼廚泉,隻見呼廚泉斜眼看了一眼於夫羅,轉頭瞪著劉豹就是喝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單於是你的父親。更是整個匈奴的單於!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用得著你來指揮嗎?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被呼廚泉這麼一喝。周圍那些匈奴貴族望向劉豹的目光也不是很友善,匈奴人崇尚暴力,凡是都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在匈奴曆史上。兒子殺死老子奪位的事情,那可是屢見不鮮!劉豹雖然是於夫羅的親生兒子,而且於夫羅對劉豹也是一直很不錯,但難保劉豹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劉豹此刻那是被氣得滿臉赤紅,呼廚泉這一聲怒喝。就把自己給推到了所有匈奴貴族的對立麵去了!所幸自己的父親於夫羅並沒有用同樣的目光望向自己,要不然,劉豹可是要被冤枉死了!當即劉豹就是惡狠狠地瞪著呼廚泉,陰沉著臉喝道:“呼廚泉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呼廚泉冷冷一笑,眼睛也隻是瞥了一眼劉豹,隨即又是把頭給擺了過去,笑著看著於夫羅,說道:“匈奴的單於隻有一個人。隻要是單於下了命令。就算是讓整個匈奴兒郎都去死,那也得遵守!對不對,大哥!”
呼廚泉這話咋一聽好像說得很簡單,但話語中,又好像另有所指,讓於夫羅和那些匈奴貴族們都是臉色一變。那些匈奴貴族隨即也是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紀比較大的貴族眯著眼睛對呼廚泉說道:“右賢王,你這話有些過了!單於乃是我們大家共選出來的首領。他不僅是我們匈奴最勇敢的勇士,同時也是我們匈奴最英明的領袖。他怎麼會讓我們匈奴兒郎去死呢?”
對於這名匈奴貴族的話,呼廚泉也是立馬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我隻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別太當真了!嗬嗬!大哥!你不會因此生我的氣吧?”
“當然不會!”於夫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那臉上充滿了古怪的神情,隨即於夫羅又是轉過頭,望向了關靖,沉聲說道:“關大人!我與張大人乃是故交,但也多年沒有聯絡了,就是不知道張大人這次派你來此,是以大漢朝廷的身份來命令我們,還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提出要求?”
“嗬嗬!當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來請求單於!”關靖的臉上也總算是恢複了常色,笑嗬嗬地對著於夫羅拱手一禮,說道:“公孫瓚逆天而行,與塞外各族交惡,張大人便是將他給殺了!所以張大人的意思,當然是想要與塞外各族搞好關係啦!單於難道不知道,最近在幽州的邊界,多了許多通商市場,就是為了方便塞外各族與幽州漢人百姓互通有無,加強幽州與塞外的關係嘛!可見張大人對塞外各族,那可都是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