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詭事
夜幕時分,清冷的街道,黑黑的長巷!
曾笑笑攏了攏身子,無人的街巷,驀然感覺身子侵入一股冷氣,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這條街白日裏也走過無數次,夜晚走過的次數也不少,可都沒有今日這般瘮人!
曾笑笑在心裏為自己鼓氣,許是近日總是做恐怖的夢,讓她此刻產生了不好的感覺!
她努力安慰自己!
四周靜的隻剩下她腳踩地的噔噔噔聲音,在詭異的黑夜中,聽在心裏甚是害怕。
曾笑笑害怕的轉頭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前麵不遠便要出巷了,出巷便好了,那裏有人,有光亮。
她寬慰自己,為自己鼓氣,瞬間膽大了些許,可腦海中卻止不住的亂想,下一瞬,她慢下了腳步。
此處、此景,甚是熟悉。
前麵不遠處地上半人高的消防栓,兩側兩人高的牆上,因迎接國慶插滿的還沒拆收的五星紅旗正隨著清冷的風扭出詭異的形狀,還有那李媽辣雞米皮店,速飛理發店。
這巷子的店鋪不多也不少,可怎麼就沒有上晚班的,一到晚上就齊刷刷的斷電關門,一點光影都沒有。
朦朧的月光像是也不喜歡這巷子,鋪散的光也不願灑在此處。
黑黑的巷子沒有躲藏之處,兩側為數不多的房子黑壓壓的,感覺隨時都會撲出讓人害怕的東西。
黑夜,長巷,一人……
一樣的黑夜,一樣的情景!
眼前之景與夢中之景漸漸重合!
曾笑笑低眉瞧了瞧身上的白色衛衣,與夢中那一身長袖紅裙的女子……
曾笑笑愣了瞬,迅速回過神搖了搖頭,搖散那些不好的想法,為自己壯膽道:“曾笑笑,你在想什麼,古人都說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相信科學,這世間哪有鬼,不要自己嚇自己。
產生這樣的錯覺,定是每日來回走這條路有了潛意識,晚上做夢夢到也不是什麼稀奇的。
莫要想,莫要想,今晚睡覺一定得注意,不能把手放在胸口了。”
曾笑笑心虛的哼著小曲,強忍著害怕,壯著膽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她健步如飛,兩分鍾的路程她卻感覺走了半個小時。
終於走出那揪心的長巷,曾笑笑手抓著包,長長的吸了口氣,看著前麵久違的燈亮,她笑著回頭望了望:“也沒什麼嘛,都是自己嚇自己!”
曾笑笑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長發,嘟囔道:“都怪他們今日非要擺龍門陣,說什麼恐怖的分屍案,希望自己不要遇到這樣的事情,太恐怖了!”
她向燈火通明的街道走去,不一會兒便融入人海中。
回到一個人租住的小屋,曾笑笑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換拖鞋,脫衣服,伸手解開內衣後背的帶子,在沒有曝光的情況下脫下束縛的內衣,掛在衣架上。
曾笑笑隨手倒了杯水喝了口,杯子順手放在茶幾上,往後癱坐在沙發裏。
此刻還心有餘悸!
下午在單位吃了飯,此刻也不想動彈,就想在沙發裏癱坐,放空思緒,神遊天外!
可一想到明日還得早起上班,不得不爬起疲憊的身軀洗漱。
曾笑笑刷著牙走到門邊,看著一眼就能望完的家,暖黃的燈光下小小的,卻很溫馨,一個人住不大不小,剛剛好。
父母早逝,姐妹已經成家,平日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難得聚在一起。
但這樣的生活便是曾笑笑想要的,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早些年還喜歡養狗熱鬧些,可自從小黑得病死了後,她也就不想養了,許是長了年歲,懶惰不想動了,也不想多花心思,不管在什麼事情上。
三兩下洗漱完畢,擦完臉,曾笑笑站在鏡子前望著地上的腳盆猶豫,是不是要泡個腳?
最後還是作罷,今日加班本就晚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曾笑笑躺在床上,關了屋裏的大燈,一瞬間屋子暗沉下來,隻留下床頭的一個小燈。
曾笑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以前有人一起住時候,不關燈是睡不著的,可如今卻必須有亮光才能入睡。
許是心底還是太過膽小,怕鬼!
手機已經放了許久,翻來覆去半晌才漸漸入睡。
睡夢中,接連做了幾次的噩夢又來了。
黑暗幽長的巷子陌生又熟悉,黑壓壓的氣團像從四周包裹而來,陰森壓抑,讓人隻瞧著就出不上氣。
一個身著紅色長袖長裙的長發女子走在巷子裏,她腳踩著黑色高跟鞋,鞋跟與地麵碰撞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異常清晰。
可不一會兒,卻夾雜了其他人的腳步聲,聽聲音就在身後。
那紅衣女子以為是同她一樣回家晚的人,轉頭看去,身後除了飄飛的紅旗,什麼也沒有。
冷風一吹,感覺有無數瞧不見的東西在身邊。
她心中害怕極了,手中的手機打開又關閉,打開又關閉,淩晨一點,此刻已經晚了,誰也不好打擾。
那女子雙手環臂,緊了緊身上的挎包,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戰戰兢兢向前大步走去,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菩薩保佑,鬼魔退散!”
下一刻,有黑影籠罩著她,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人從身後捂著嘴拖進了一間黑暗的房間。
掙紮中她的手機挎包都落在了巷子裏,黑色的高跟鞋跌落在一旁。
夢中的景色轉變之快,曾笑笑睡夢中驚出汗水,汗水如雨濕透了被子。
她想呼喚,想救那紅衣女子,可卻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來,睡夢中笑笑翻來覆去,意識卻久久清醒不過來。
夢中的紅衣女子被人按在桌上,捂著嘴侵犯,她露出的眼睛恐懼害怕,嘴裏發出嗚嗚嗚的低吟聲,求助,求饒的聲音無法出口,淚水如雨下,悲痛欲絕。
場景轉變之快,下一刻便看女子蒼白的臉毫無生氣,可女子的容貌曾笑笑卻始終看不清,那女子僵挺著身子,圓怒目睜,往下看去,才知她沒了四肢,隻剩頭和身體躺在血泊中。
曾笑笑在夢中害怕的直哭,哭喊道不要不要。
場景一轉,隻見一個身著黑衣,周身裹得嚴實的人正拿著殺豬刀在分屍,那刀砍在骨頭的聲音,瘮人心皮。
一塊,兩塊……四塊,正好是四肢,滿地的鮮血越流越多,像小河一樣流淌著,他凶殘的無一點人性,嘴角嗜血,眼中謔笑。
那模糊的人拿著刀恐怖森森的轉過頭來,曾笑笑沒有瞧清楚人的麵容卻忍不住發出驚恐的尖叫著,醒了過來。
窗外的天剛剛擦亮,屋裏光線黑暗,曾笑笑快速伸手打開大燈,屋子一下亮堂起來,所有的東西都在光亮之下一目了然。
曾笑笑迅速縮回手,五指緊緊抓著被子,卻不敢伸太多出去,害怕著顫抖著,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後靠,可身後的床也給不著她想要的安全感。
眼淚還是不受控的流著,夢中的感受身臨其境,她不知為何會做這樣的夢,為何一個夢能連做這麼多次,還能延續?
前幾次隻是身臨其境般的感受那女子處於黑暗,害怕無助的感受,可今日卻夢見她被人侵犯殺害。
前幾次做夢時總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今日便夢到了,是巧合還是心裏暗示。
曾笑笑許久才平複心情,可心裏害怕的感覺沒有減少,她摸索著拿過手機,打開視頻,打開搞笑的綜藝,慢慢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漸漸的,這事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等外麵天大亮,她也不是那麼害怕了,便起床收拾整理出門上班去了。
經過夢中的巷子,她還特意看了看,什麼也沒有,街麵有些早餐店已經開門,狹長的巷子裏充滿了人間煙火味,不似夢中地獄景。
曾笑笑心寬了許多,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她在想,就是自己平日想太多,加上昨日聽同事繪聲繪色的說了分屍案,又在晚上經過這巷子,如此,晚上才會做那荒唐可怕的夢。
到單位吃了早餐,曾笑笑整理走訪入戶采集的信息錄入係統,方便以後消防檢查工作以及居民後續證明開具。
基層派出所的工作很複雜也很繁瑣,24小時的值班接處警讓人身心俱疲,可對女生來說相對輕鬆了許多。
最近因為案子,需要查詢近幾年來的接處警檔案,時間緊迫,所以多數人都加了班幫忙尋找,偏巧這麼多同事卻沒有一人與笑笑路線相同,所以才會一個人走夜路。
昨夜已經查完,所以連續幾天都沒有加班,白日裏,那條巷子沒有什麼可怕之處,街麵的人都熱情好客,路過還要忍受香味撲鼻的誘惑。
曾笑笑個人的時間安排的健康充實,平日裏工作不忙時,下班會在小區裏跑跑步,到家跳跳操鍛煉一下,做完拉伸洗個熱水澡,換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裏,等吹完長發收拾完畢,衣服也洗好了,晾完衣服便上床入睡。
下午若不加班,笑笑很少吃下午飯的,為了保持好不容易瘦下來的身材。
時間充足的情況下,她會寫些東西,這是她唯一的愛好,用書寫來表達情緒。
連續一個多月,晚上也沒有再做那噩夢,漸漸的曾笑笑也忘了那件事。
隻是讓曾笑笑有些頭疼的事,不知是哪位群眾給她送了一束花,同事們調侃她找了男朋友,讓請客吃飯認識認識,可她認真解釋卻沒有人聽。
送花的人根本沒有親自送到她手上,不然她定不會查收。
“美麗的曾笑笑警官,我是你的男朋友!”
這毫無頭緒的謔言,讓曾笑笑欲哭無淚,也不怪旁人誤會。
隻是這人是誰,是惡作劇,還是認錯了人?
若是認錯了人怎麼會直呼她的名字?
從他的留言及字體猜測,他是個男性,自戀且極端的男性。
等了一天也沒有頭緒,下班時,曾笑笑便在回家的路上把花扔進了垃圾桶。
花挺好看的,隻是放在單位,星期一來定是壞了,可抱著回家太過紮眼,曾笑笑不喜歡這樣,再說也不知是誰送的,便沒有放在心上。
周末自娛自樂過的很是充實愉快,也沒有什麼加班的信息,曾笑笑覺得這個周末很開心,領導很人性,生活很美好。
周一上班,一大早又有人送來果籃:“曾笑笑警官若不喜歡花,那我便給你買水果吃,我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很好!”
笑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她快步走到大門口,四處查看,沒有看到異樣的人。
同事們路過露出羨慕的目光,都開她玩笑,可見她神色濃重,愁眉苦臉,便問她怎麼了。
她便開口與她們說了,前台收花的同事說道:“送花的是快遞人員,放下他就走了,我還以為真是你男朋友送的,便也沒有問是誰送的,畢竟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男朋友是誰,聽你這樣說來,此事蹊蹺,你最近可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男性?”
聽同事這般說,笑笑打消了要請同事幫忙查監控找人的念頭,搖了搖頭。
平常工作,沒有特別的,入戶走訪,檢查工作,都是轄區內,幾年下來都是很熟悉的人了。
另一個女同事拿著卡片看了看,道:“這人這紙條寫的,怕不是有病吧,人都不認識,便自稱別人男朋友,卻麵都不敢露一個,笑笑,你得注意點,有需要說一聲。”
笑笑點了點頭,心思沉重的上了一天班,連帶著下班的時候都沒有開心的情緒。
第二天上班,局裏通知有個歌詠比賽,需要每個部門出幾個女生排個舞蹈。
很不幸,笑笑中了獎,單位統一購買了服裝,笑笑拿到後看著黑色的高跟鞋哭笑不得,雖然身高是硬傷,但平日裏很少穿高跟鞋,走路不穩是一說,更多的是腳會抽筋的疼。
罷了,習慣就好,笑笑便回單位寢室試了試,瞧不清楚自己穿上是何模樣,便去了廁所照了照鏡子。
長裙很貼身,瞧著賞心悅目,笑笑心情也好了許多,不願演出的陰霾一掃而過。
笑笑換下衣服收拾整齊裝好,這衣服下班過後還要彩排穿的,不能弄壞了。
剛到辦公室,門口的同事便打電話說又送東西來了,這次他把快遞的人給留下來,讓笑笑快點下去。
笑笑著急忙慌中不小心撞了大腿,忍著疼痛,她跑下樓。
快遞小哥正在那兒催促,說他還有其他單子,超時了會罰錢。
笑笑急忙趕過去:“不好意思,耽擱你幾分鍾,就是想問你可知道是誰送的這……”
笑笑看了看籃子,又是各式的水果,同樣有張卡片。
“笑笑,水果不好吃嗎?你都不吃,是舍不得嗎,沒關係你放開了吃,我每天都給你買,對了,你穿紅色真好看,笑笑,我很喜歡,你能不能隻穿給我一個人看!”
笑笑神色慌張的看著快遞小哥,道:“可知這水果是誰送的。”
“這我不知,反正是顧客在花枝水果店定的,我隻是送貨的,你要找誰送的,得去問店老板!”
笑笑問道:“是後麵那個花枝水果店嗎?”
“不是,離這兒遠著呢,花溪街那條路,離這兒二十公裏!”
門衛男同事問道:“這麼遠你們都送嗎?”
“這也不算遠,對我們來說,隻要加錢都好辦,我真的要遲了,你們有事去找那老板。”他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走了。
笑笑拿那些燙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門衛的同事哥哥見她愁的,寬慰道:“怕什麼,你自己是幹什麼的,害怕他?我不信他膽子大的敢到派出所來撒野。”
笑笑苦笑著,不知如何向人說清感受。
他若明刀明槍的來,笑笑還不至於這般難搞,當麵與人說清楚以免以後糾紛。
可這人都不露麵的,還給出些難題,讓笑笑去尋找答案,真是讓人頭疼。
平日裏耍得好的同事,都給笑笑出著主意。
“笑笑,有沒有人給你表白過?”
笑笑抿嘴不知如何開口,這怎麼說呢?笑笑雖不是什麼大美女,但是溫婉可人,雖然她平時拒愛情於千裏,但也不乏表白之人。
“可那些人都當時就拒絕了,他們瞧著也不是這樣的人!”
“另一個同事說道:“聽你這樣說,他應該時刻關注著你的行蹤,你家裏有沒有被人入侵,家裏可有安裝攝像頭?”
笑笑搖了搖頭!
家裏入門處便裝了攝像頭,她每天都會查看,沒有什麼異常,沒有人進入的痕跡。
另一個小一點的同事打趣道:“會不會他就是單純的喜歡你,想追你?”
剛才那個姐姐又說道:“這樣的人,可不能成,瞧他說話,以自己為中心,要不是偏激之人,便是大男子主義超強的人,笑笑這樣柔弱女子可是要吃虧,要是個家暴男,笑笑不是鑽進火坑了嗎?”
第一個姐姐又開口道:“笑笑她看著弱,可挺有自己的主見的,一般男子她定是不會動心,更何況她從心裏抵觸談戀愛結婚這些事情,所以不要怕她遇到你說的那些!”
“倒也是,隻是這人這樣放任不管也不是事,也不知他後麵會做出怎樣極端的事來?笑笑,你有什麼打算?”
笑笑想了想:“我下了班去那快遞員說的花溪街花枝水果店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嗯,我們跟一起,還有最近你得注意點,平常多留個心眼,這人連你穿什麼,在廁所穿的衣服都知道,定是在你身邊埋伏著,雖然我們是幹這個工作的,但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有懷疑的人及時報警。”
笑笑點頭,表示感謝!
下午去那水果店,老板卻說不記得了,每日訂單水果的人又多,有的還是電話訂購的,那人又不是買的特別多的大客戶,所以老板娘不知道是誰。
笑笑說明情況,讓查看下她店裏的監控,老板娘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最後幾個小時下來,一無所獲。
一晚上因為這事,曾笑笑失眠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誰,究竟要幹什麼?
她反省工作中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更沒有說什麼讓人歧異的話,這人是怎麼的就找上了她。
笑笑頂著黑圓圈上班,不出意外的,那人又送來果籃。
送貨的人說今日是在十幾公裏外的柒開水果店買的水果,也不知訂貨的是誰。
也對,那人就是故意隱藏,定不會把自己信息輕易泄露。
“笑笑,你在找我,你想見我嗎?若是見我,做好做我老婆的準備嗎?今天的水果很新鮮,你多吃點!”
這人怎麼這麼不顧別人死活,曾笑笑氣得嚎叫了一聲,門衛大哥無奈笑道:“怕他做甚,送來就吃,他若找事,有的是辦法辦他!”
可如今他是誰都不知道,曾笑笑真的無法了。
正巧大她幾歲的一個男同事經過,聽見曾笑笑的嚎叫,關切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想不開?”
他開玩笑的話,曾笑笑卻笑不出來!
曾笑笑癟嘴,不想說話。
此人是所裏的民警,也是作為一名輔警笑笑的領導,對於領導,在笑笑這裏與老師無疑,能遠離盡量遠離,能不接觸,堅決不接觸,所以她不會告訴他怎麼了。
可門衛大哥卻一股腦說了,最後還問一句:“曲探長,笑笑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解決的辦法沒。”
這門衛大哥人是真的好,笑笑心想。
笑笑本想離開,可人家在為她的事操心,她又不好不在。
曲閻肅看著笑笑,拿過笑笑手中的卡片看了看,嚴肅的臉突然謔笑道:“有啥好糾結擔心的,送來就吃,隻要沒下毒,你這都放在這兒,都壞了。”說完把幾天的水果籃拎出來給接處警處,各辦公室全分發了。
笑笑心中誹言:“他倒是想得開!”
也是,畢竟也沒什麼關係,也沒指望他能幫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