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鬧鍾的滴滴作響的聲音越來越大,床上的男生如詐屍般猛然坐起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眼神越來越詫異,沒來得及陷入沉思就被鬧鈴的聲音擾的眉頭緊鎖。
伸出手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很靈活甚至可以說是四肢僵硬,沒有辦法隻能緩慢的去關手機的鬧鈴。
確認鬧鈴不會再響起之後他才看了看時間,他——居然回到了末世開始的半年前。
“我不是已經氣了嗎?怎麼又回到以前了?”路雲歸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末世後喪屍的低聲嘶吼。
他現在很想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媽媽路星瑤根本不是爸爸口中所說的好友離世後留下的遺孤而是他的私生女,可他這樣根本沒辦法說話給媽媽打電話就以他現在的嘶吼聲也隻是讓媽媽白白擔心。
路雲歸僵硬的靠在床頭,這是末世剛開始時他住的房子,城市剛亂起來之後他第一時間覺醒了異能,上一世把他害死的路星瑤還是他覺醒異能後第一時間把她從學校救出來的。
路雲歸思緒回到上一世死前所有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眼前浮現。
“哥哥媽媽失蹤這麼久了,我害怕,我還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嗎?”客廳的沙發上路星瑤手裏低著頭眼神陰鬱的盯著地麵是不看路雲歸的眼睛。
“這是自然,我以前答應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保護你。”路雲歸當時不明白路星瑤為什麼會這麼問他,隻當小姑娘是突然失去親人突然不安。
方才說話的小姑娘並沒有因為少年的話而改變神色,這時候少年接過女孩手中的熱牛奶並沒有急著一飲而盡,反而把手中的牛奶重新推到女孩麵前:“瑤瑤自己喝吧,這末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你一個女孩子又沒有異能隻靠著玉佩空間裏的食物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是啊,我沒有異能,就連空間玉佩都是哥哥的,如果我有異能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拖累哥哥。”女孩盯著脖子上的玉佩不安的小聲嘟囔,畢竟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路雲歸突然把玉佩收回去,空間裏的物資都是她背著路雲歸收集的,隻不過她從來沒說過實話導致路雲歸一直以為空間其實沒有多大,裏麵收集的食物也沒多少。
路雲歸笑著摸摸女孩的頭:“你這小腦袋裏都在想什麼呢?你是我妹妹怎麼會是累贅?”
女孩笑著重新把手中的牛奶放到路雲歸手中,這次她的眼神不再陰鬱而是充滿了希望:“如果我需要哥哥的幫助才能獲得異能,哥哥會幫我嗎?”
“當然會,爸爸現在下落不明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也怕哪天出了意外再也不能保護你,你有了異能也好之前我能放心。”
“哥哥快把牛奶喝了吧,我剛剛都喝過了,這一杯就是專門給你的。”
“好”少女看著銀發少年將杯中牛奶一飲而盡,原本還有些精神的少年快速陷入沉睡,少女充滿希望的眼神修煉冰冷然後整見別墅回響起放肆的笑聲。
少女的手撫摸著少年的頭發,用手指慢慢描繪著少年的臉龐,然後眼神帶著無盡的恨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恨誰或許她更恨自己的血緣。路雲歸是她最崇拜的人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保護她,可偏偏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注定被逼著站在了路雲歸的對立麵,她的某些心思注定要被深深的埋在心底。
少年是疼醒的,醒來的時候他渾身無力四肢被鎖在一張手術床上,密密麻麻的管子通過他的身體好像傳輸著什麼到不遠處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