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秋不哭也不鬧,安安靜靜把看著季母季父把葬禮處理好。
夏怡提出要與勝秋住在一起的建議,勝秋正在季思的房間收拾衣服,笑著說,好呀!
夏怡不知道怎麼幫助勝秋,她仍是感到勝秋很難過。
明明很難過,卻不再讓別人看出。
勝秋接著回去到工作室上班了,同事們都在詢問著她與季思的情況。
勝秋說出事實,沒有掩蓋。
“他去世了。”
一句話讓以往熟悉的同事們不再言語,她們都道著歉,說對不起。
勝秋說:“沒關係的,你們也不知道。”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如同兩年前一樣。
沒變的。
勝秋再次回到學校看了看老師,老師問季思怎麼又不來,要不還是不要給他處對象了。
勝秋被老師逗樂了:“老師,季思聽到的話可能會懟你。”
“讓他來懟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說法。”
“畢業了就讓女朋友每月來看我,自己就來個兩三次,這又出國了,也不知道咱們國內的藝術怎麼滿足不了他了。”
勝秋替他解釋:“老師,他也不想的,在國外他更有前途的。”
“那他準備待多久?”
“他不準備回來了。”
………………………
勝秋勉勉強強找些理由把老師給應付過去了。
記得上次她和季思一起來的時候,還想著把那個歪脖子樹下埋的信給拿出來呢。
她再次走到那棵樹下,坐了一會,離開了。
原本是想看看那個人到底寫了什麼呢,最後想想,還是算了,不過肯定是幸福的言語。
留點念想挺好的。
勝秋去老宅看了看季爺爺,季爺爺每次看到她來,就要與她對上兩局棋局。
季爺爺蹙了蹙眉角:“你又讓我了。”
勝秋和氣的笑了笑:“爺爺,沒讓你。”
“上次你贏了我一局,我就看出你的實力了,每次都在信,讓著我。”
“是不是看我老了,怕心氣不足啊,我可不是小氣的人,輸就輸了,爺爺輸得起。”
“爺爺,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我怕季思跑到夢中說我不敬老。”
季爺爺把棋子放入棋盤中:“他敢去找你,爺爺我不饒他。”
勝秋與爺爺再次對了一局,這次季爺爺輸了,心思一直在複盤上,勝秋離開他也不知道。
勝秋走在小路,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如今她能平淡的說出季思了。
曾經她不願提季思,她認為死亡就是死亡,季思是真的消失了,可她錯了,一個人真正的消失是沒人提起他,沒人記得他。
勝秋漸漸的,也向外人說出了她的過往。
每月勝秋都會往郊區的古巷中的茶館去喝茶,她與顧時也成為了朋友,大概是知友,顧時曾對她說,他第一次見到她時,是有點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