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感覺?不知道,從來沒有過。”淩柒銘說。
淩天城把車停到了路邊,他點燃一支香煙,眺望著被高樓遮住的遠方,思緒也回到了遙遠的舊時光。
“我原來在美國的麻繩理工讀機械工程專業。那會兒我讀大學二年級,已經在美國度過了一年精彩的時光。”
他向空中吐出一口煙,露出懷念的表情,“有一天晚上,我在一個小酒館裏一個人喝著酒。享受著優雅的爵士樂和微醺的感覺,突然,一個漂亮的中國女孩兒走進了酒館”
“她穿了一身潔白的小禮裙,紮著馬尾辮,滿臉的青澀和稚嫩。她坐到了我旁邊,向服務員要了一杯牛奶喝。”
“她去酒館喝牛奶?”,淩柒銘忍不住吐槽。
“我也感覺很有意思,後來我主動和她搭話,她說自己叫蘇梔,剛結束高中生活,是來美國上大學的,讓我驚喜的是她也在麻省理工,她讀藝術史專業。”
“我告訴她美國晚上很危險,不要出門,更不要一個人來酒館。到今天我也忘不了她是怎麼回答我的。”
淩天城忍不住笑了笑,“她好像覺得我的說教有點煩人,嘟了嘟嘴,然後說:u0027要是真有壞人衝進來,我就把牛奶潑他臉上然後拉著你和我一塊兒跑。u0027
那一刻時間好像都停滯了,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因為這個女孩兒漏了一拍。”
“然後你去追她,想讓她當你女朋友?”淩柒銘說道。
“當然了,能碰到她是上帝送給我的最大的禮物,我當然要去追求她。”,淩天城說。
“後來我和她一起去世界各地旅遊,我們去了羅馬看鬥獸場,去了佛羅倫薩看聖母百花大教堂,去了巴黎看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和盧浮宮。
她滔滔不絕地和我講述這些古建築的曆史,滿臉燦爛的笑容,那時候她簡直美得不像話。”說到這裏,淩天城頓了頓,像是準備打開自己記憶中最珍貴的寶藏。
他把香煙掐滅,“我記憶最深的是有一年冬天我們一起去富士山,白天我們剛結束完一場美妙的旅行,傍晚回到酒店準備好好休息時卻突然被告知酒店設備出了問題,所有供暖設備全都不能運行了。
那時候我們僅有的保暖裝備是一張不太厚的印著米老鼠圖案的毛毯。
正當我苦惱的時候,她像發現了什麼寶藏的小朋友一樣興奮地說:‘看我發現了什麼?一瓶嶄新的威士忌!’,她就像一個永遠都不會悲傷的小太陽一樣。
後來我們在酒店的陽台上披著一張毛毯依偎在一起,她還拿來了兩個玻璃杯,我們望著遠方的富士山,靠著那瓶威士忌取暖。”,想到這裏,淩天城忍不住微笑起來。
“那可真是段美好的回憶啊,空氣裏滿是威士忌的酒香,夕陽的餘輝給遠處富士山的白雪覆上了一層泛著光的暖色薄膜,我們靠在一起,她身上風信子般的香味就縈繞在我身邊。
直到現在我都認為自己就是為了那一刻活著,從那以後我就愛上了威士忌,每次喝它都好像回到了那個富士山下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