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作者瘋了。
“哈哈哈哈……”
“桀桀桀……”
瘋癲好啊,瘋點好。
紮著丸子頭、穿著牛仔褲和白色泡泡袖的左澈澈一臉癲狂地站在大街上發出滲人的笑聲。
“這誰家姑娘啊……”
“瞧著有病的樣子,快走遠點。”
“長得還挺好看,就是腦子……唉。”
街上的行人對著左澈澈另眼相看、議論紛紛,接著不約而同地繞開了她。
癲狂地笑了好一會兒後,左澈澈才終於停了下來。
此刻她的表情非常的複雜,三分麻木,兩分哭笑不得,以及五分的癲狂。
“老娘……辛辛苦苦碼字,勤勤懇懇寫書,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左澈澈自言自語,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質問老天爺。
她眼角含淚,滿臉麻木和瘋狂。
忽地,她仰起了頭看向天空,然後發出長嘯一聲:“啊啊啊——我為什麼會穿進我自己的書裏啊啊啊——嗷嗚!”
長嘯到一半,一個硬邦的饅頭忽地從天而降砸在了腦袋上。
“吵死了,能不能別亂嚎啊?”她後麵的一家酒鋪裏的一人喊道。
左澈澈轉過身,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鞠躬,然後鏗鏘有力地喊道:“對!不!起起起——”
無限拖長尾音。
那人:“……”
有病。
“啪!”
酒肆的窗戶被關上了。
左澈澈直起腰,然後看了看地上滾了幾圈的饅頭,麻溜兒地就撿了起來。
很好,一頓的口糧有了。
癲狂過後即是空虛。
麻木的左澈澈看著這古色古香的街道,以及和人群衣著格格不入的自己,隻覺得老天爺也忒愛開玩笑了。
是的,她穿書了。
穿進了自己寫的小說裏。
為啥她一進來就知道捏?
因為這本書被翻拍成了影視劇,而眼前的街道和影視劇裏的場景十分相似。
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特喵的。
她才剛要走上人生巔峰,啪嘰一下穿這破地方了。
能不瘋嗎?啊?就問你能不瘋嗎?!
想到這兒,左澈澈又忍不住開始仰天長嘯——
“啪!”
又一個饅頭砸在了她的頭上。
聲音短暫地停止了。
但很快,長嘯再次響起……
“啪!”
安靜。
再次長嘯——
“啪!”
安靜。
再次長嘯——
如此反複幾次後,酒肆的窗戶又被暴躁地打開了,一顆中年人的頭探了出來,怒罵道:“有完沒完啊?!一籠的饅頭都丟完了!”
撿了滿懷的左澈澈看向那中年人:“沒了啊?行,那我走了啊叔,下次我再來哈。”
說完,她就樂嗬嗬地抱著饅頭溜達開了。
中年男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再次狠狠把窗戶關上了。
有病!!喊誰叔呢!!!他才剛弱冠!
抱著滿滿當當饅頭的左澈澈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打量著周圍,同時思索著自己今晚上應該住哪兒。
破廟?
漏漏漏!
醜拒!
“該死的老天爺,居然一聲不吭把我丟這兒……”左澈澈咬牙切齒,啃饅頭啃得好像在啃老天爺的肉,“要不還是找找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