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未夏就崩潰的捏著手裏已經分崩離析的牙刷“屍體”陷入了沉思,因為這是家裏最後的一根麻吉牙刷了,而且對一個晚期的社恐晚期患者來說,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要親自出門采購了。哦,當然也可以叫跑腿,但是她用的這個牙刷的品牌專賣店全市就隻有一家,而且專櫃所在的那家商場人家壓根不允許外送的,簡直毫無人情味。
沒了牙刷,未夏隻能簡單的用鹽水給自己漱了口,一邊還在懊惱自己的不小心。想想也是離譜,玻璃杯子帶著牙刷藥膏一起掉在了地上,杯子沒事牙刷卻壞了。
草草洗漱完畢,她簡單給自己衝了碗牛奶粗糧麥片煎了個雞蛋,就算作早餐。
未夏邊吃飯邊在給林望舒發消息溝通昨晚修改的小說細節。林望舒是她的編輯,當然也不隻是負責她一個人,畢竟她這種小透明的寫手還沒那麼大的麵子有自己的單獨負責人。
吃完飯,將碗筷盤子洗刷完後,未夏就開始做出門的準備了。墨鏡口罩帽子長外套,直到將自己包著隻剩個手露在外麵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玄關的鑰匙手機出了門。
已經是春末夏初的時節了,天氣雖說不徹底像入夏那樣特別暖和,但是也不至於將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樣。所以這一路不管是在公交車上還是在商場裏麵她都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數不清的注目禮,搞得她渾身起汗毛直豎,隻恨不能博爾特附身,立刻轉身飛奔回家。
頂著服務員奇異的眼神,未夏僵硬且迅速的抓了架子上所有的自己常用款牙刷,順便撈了幾條毛巾就直接轉身去直接結賬了,想到馬上就能回家,未夏拎著購物袋出門的步伐都輕鬆了不少。
墨菲定律說,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殺人啦殺人··········啊啊啊啊”“快跑快跑啊,有瘋子在砍人啊”,未夏雀躍回家的心情短暫的維持了幾分鍾不到,就被門口突然湧進來的大波人群給摜倒在地,墨鏡跟手裏的東西早就不知被撞到了哪裏,商場剛才還井然有序的出入口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身上不知不覺被踩了好幾腳,疼的未夏半天沒有站起來,緊接著她就覺得自己的後脖領被誰拎了一把,一把鋒利的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溫熱的血滴在冰涼的刀麵上仿佛都被蒸發出了血氣。
“誰是老板,讓老板出來,讓老板出來··········”,耳邊傳來顫顫巍巍夾雜著撕裂般的男人聲音,讓未夏被衝撞空白的大腦也被瞬間喊回了神誌。
身後拿刀架著自己脖子的男人,一邊大喊著讓老板出來一邊手抖的也越發厲害。身邊匆匆傳來一波又一波急匆匆的腳步聲,有警衛喊話的聲音,有圍觀群眾拍照時相機、手機的喀嚓聲,卻沒有聽到商場負責人的聲音。
“我要見這個商場的老板,我不跟你們說話,你們別過來,都別過來,誰過來我就砍死她。”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在這裏,周強也越發的心慌,未夏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刀仿佛也更深入了幾分,當然也可能是錯覺,畢竟脖子已經疼麻了。
她悲催的想,自己這麼一個五講四美優秀的祖國花朵難不成要因為買牙刷交待在這裏了嗎。
林望舒一早起來就莫名的心煩意亂,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甚至連窗戶外樹梢上的麻雀叫聲都覺得莫名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