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自習時,楊辰逸又逃課出去玩了,而我,除了為他擔心卻什麼都做不了。

“辰逸回宿舍沒?”我對著電話講。

“還沒。”他的至交好友弘文說。

我難受地掛上了電話,因為我知道他和沛玲在一起。

宿舍查寢的時間快到了,我根本聯係不到他,在宿舍落鎖前,他要是趕不回來,肯定會被開除。

我腦子一熱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衝出宿舍就找他去了。

我不敢錯過學校附近的任何一家網吧,可是我卻找不到他。

我不得不沮喪地想:他可是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在一塊,又怎麼會去網吧呢,你別傻了。

突然我手機響了,我忙擦幹眼淚,一看是沛玲,就問:“你們在哪?”

“在我家。”她打著哈欠說。

我的心抽搐了起來,“快回來吧,宿舍要關門了。”

“今晚就不回去了,住我家。”她懶懶散散地說。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就把電話掛了。

我好想抽自己,我到底在神經什麼呀!沒事管好自己就行了,還瞎操什麼心啊!人家倆人溫暖的跟啥似的,深秋時節的,我在街上抽什麼風啊!

回到校門口,我碰到了弘文,他看著我在寒風中凍得有些發紫的臉,忙把自己的外套脫給我,說:“出門怎麼也不多穿點。”

我推開弘文的外套,無力地說:“你穿上吧,我不冷。”

弘文是個安靜且善解人意的人,也知道這麼多年我心裏有多少苦水,就說:“他也就是去網吧打個遊戲,沒什麼事的。”

我難受的連呼吸都是疼的,“他今晚在沛玲家。”

弘文就呆在那了,其實說過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想到弘文暗戀沛玲好多年了。

那晚,我一直在聽音樂,後來感覺好累好累,可就是睡不著,腦子中都是他的身影。

第二天,他的父母就被通知到學校了,他的爸爸在高檔的大酒店宴請學校的領導,他媽媽就把我和他帶去了。

其實我家和他家就是世交的關係,可惜我家家道中落,但他的父母顧念舊情,很照顧在這裏求學的我,還把他學習的事托付給了我。

在車上,他媽媽苦口婆心地說:“你看看人家婭楠多麼乖巧懂事,你應該和她學學。”

但他根本不去理會他的媽媽,隻是慵慵懶懶地看著窗外。

那時,我真的好想知道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