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從來沒考慮過後果,也沒考慮過我。”
“你到底怎麼了,韓措,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況且你今天衝進火裏,你也考慮過後果嗎?”
“我那是特殊情況,你這個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鄒宣其不想與他非爭個輸贏不可,他最後還是先投降了,“好,不一樣。”
“你以後幹什麼事都不能瞞著我。”
韓措這小子管的還真寬,“憑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我倆可是拜過天地的。”韓措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倒也真是坦蕩。
鄒宣其和韓措基本是一晚上都沒合眼,一是韓措一直在他耳邊念經,而是他在等天亮之後,該去看看到底是誰耐不住性子,這麼快就下手了。
方府的大門一早就被人敲響,見著來人,方連有些喜出望外,“是我夫人有消息了?”
鄒宣其搖頭,他掃視了一番方連,沒見方連有任何傷勢,原來是他啊!
“方管家呢,我們還是找他。”
“他...應該還在房裏。”
鄒宣其嘴角微揚,“主人都起了,他一個奴仆卻還在睡覺,方少爺對下人還真是...親如家人啊!”最後幾個字,他特意提高了聲調。
“他們都是我們方家的人,他身體不舒服,我一向一視同仁。”
鄒宣其沒再接話,隻是用餘光撇了他一眼。
方管家臉色蒼白,嘴唇也無血色,“方管家這是臥病不起了,要不要找個郎中看看。”
“不必,老毛病了,躺幾天就好了。”
鄒宣其走到他的床前,一把掀開他的被子,“什麼毛病,床單上還有xue跡,難道說,”鄒宣其故意看向方連。
“怎麼回事?方管家。”方連質問道。
“我...少爺...我...”
“真的是你,方聲,你....我方府待你不薄啊,你...這個畜生。”
方連抄起旁邊的劍,就要砍向方管家,韓措眼疾手快,用劍打掉了他手中的劍,“他要是真有罪,也是官府該管的事,再說,怎麼也得給人一個陳述的機會不是。”
方管家蜷縮成一團,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一言不發,任方連踹他幾腳。
“方管家,你可認罪。”
“我認什麼罪,不是我。”
“那你手上的傷作何解釋,昨晚,倒是有隻耗子溜進縣衙,正巧被我砍傷了...”
方連神色突變,變得暴躁起來,他一邊狠狠的踢打方管家,一邊咒罵自己家出了家賊。
鄒宣其和韓措誰也沒有阻攔他的動作,好久,方管家被他收拾得鼻青臉腫,韓措沒了耐心,“直接押回去,給他施加酷刑,不信他還不招了。”
鄒宣其轉頭笑靨如花,一副為難的樣子,“按照規矩,我們可能要對整個方家做徹底的搜查。”
方連當然不願意,和他們爭吵之中,方管家趁韓措不備,抽出他的劍,“小心,”鄒宣其提醒韓措,可下一秒,方管家就自盡了。
“畏罪自殺了?可惜還沒問出方夫人的下落。”
鄒宣其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勇氣自殺了,他還是猜錯了一步。
方管家朝他們挑釁一笑,就斷氣了,可眼卻沒閉上。
方連嚇得連退了幾步,最後跌坐在地上,抱頭抽噎起來,“他...怎麼會,怎麼會。”
“方少爺,夫人的下落我們還會繼續追查,方管家的屍體我們就先帶走了。”
方連擦了擦臉,“你們還要...帶一個屍體走。”
“不能讓你來處理綁架犯的後事啊!”韓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