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予珍做所的一切,無不昭示著她對於複活丈夫的決心。
辛謫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勸她是不可能了。
或許,她的方法真的能複活她的丈夫呢。
如果隻是像那六口人家的大兒子,重生複活,隻要不做壞事,不害人,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幫助他們。
辛謫的心情開始搖擺不定,下午汪予珍把她送回了店裏。
臨走的時候,汪予珍對她說道:“阿謫師傅,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我老公是重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幫了我,他也會非常高興的。”
辛謫尋思,這事兒跟顧重斐有什麼關係,自己也不會衝著他就幫忙。
汪予珍走後,辛謫隻覺得心裏一陣茫然。
自己到底該不該幫忙?
晚上顧重斐來接她的時候,汪予珍又跟了過來。
汪予珍非要請吃飯,辛謫想要拒絕。
但汪予珍十分熱情:“阿謫師傅,我隻是請你們吃頓飯,就算是你不幫我,你作為重斐的師傅,我們吃頓飯,也是很正常的。”
顧重斐也說:“隻是吃頓飯,沒關係的。”
辛謫隻好答應了,她坐在顧重斐的車上問道:“汪予珍今天來找我了。”
汪予珍對死去的丈夫這麼執著,估計顧重斐得挺傷心。
果然她說完這事兒,顧重斐的表情有些難看,他低聲道:“我知道,那你打算幫她嗎?”
辛謫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顧重斐破天荒地用勸說的口吻對辛謫道:“這件事我覺得可行,畢竟汪予珍知道的很多,也做了很多準備。”
辛謫想起師傅的事試探著問道:“我師傅現在怎麼樣了?我今天給他打視頻,他還是沒接,這件事我想問問師傅的意見。”
顧重斐轉頭看了看車窗外:“馬師叔不是說了嗎,九叔現在身體不好,可能不想讓你擔心吧。”
顧重斐明顯搪塞的話,讓辛謫起了疑心。
她覺得自己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什麼了。
晚飯的時候,汪予珍明顯很高興。
她勸辛謫跟顧重斐喝酒。
並且一個勁兒跟辛謫說起她跟顧重斐在學校的趣事。
顧重斐本就話少,聽了汪予珍的話,笑笑之後就開始喝酒。
等散場之後,顧重斐跟汪予珍都喝多了。
汪予珍派了司機開顧重斐的車將兩人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辛謫問顧重斐:“你心裏是不是很難過?”
顧重斐此時喝的臉頰通紅,完全不像是平常那般冷峻沉穩。
他笑了笑道:“怎麼會難過,我的朋友馬上就要回來了,我是開心的啊。”說著,他轉頭看著辛謫道:“你知道白鳴是怎麼死的嘛,我們當初一起去爬山,他是為了救我而死的,後來我沒有勇氣麵對予珍,直到最近予珍跟我說了她的想法,我的心結才算是打開,如果白鳴能回來,予珍能幸福,我覺得這比什麼都好。”
辛謫看著前方,夜色中照射的車燈低聲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回來的不是你的朋友,你會怎麼辦?”
顧重斐表情一沉,直接否認:“不會的。”
但是他低頭想了想道:“不論如何,那也是白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