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重重的踹了一腳趴在地上起不來。
辛謫轉頭一看,顧重斐正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辛謫沒看出他生氣問道:“ 你怎麼醒了,按理來說,他應該醒不過來的啊。”
顧重斐見她還沒反應過來,氣衝衝地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叫我?!”
辛謫愣了下:“你--你剛才不是昏睡了嗎?”
“我沒有睡著!你幹了什麼我聽得一清二楚,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清醒嗎?!你知道你這樣多危險嗎?!”顧重斐越說越生氣,到最後已經是質問的語氣。
辛謫撓了撓頭,見他是擔心自己,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抱歉啊,先別說這麼多了!”
她趕緊找理由轉移話題,轉身看著趴在地上的老板。
“你是那家人的大兒子,是你害了你家人,你為什麼這麼做?你重病家裏人給你治病,你還要害了他們?!”辛謫氣不打一處來。
老板卻神叨叨地說道:“我沒有害他們,我是要讓他們長生!讓他們像我一樣能夠長生!”
辛謫愣了下,她這才發現,老板的脖子跟臉上的紋路並不一樣。
她蹙眉,伸手在老板的下巴處摸了摸,竟然有一層膜,使勁兒一揭,老板的臉皮竟然像是麵膜似得被揭下來,原本蒼老的一張臉,立馬變的年輕。
辛謫覺得心裏發涼:“你--你跟老板娘生活這麼多年,竟然--竟然一直在偽裝?”讓她震驚的不是這張臉的轉變,而是他竟然這麼多年都活在偽裝之中。
老板冷冷一笑:“我跟那女人過日子,都是因為她的命格而已,到日子,她就是祭人麵樹的祭品。”
辛謫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到他身上。
卻也發現了不對勁,既然他一直年輕,為什麼身體卻看起來這麼蒼老呢?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術法,其實是半吊子吧,雖然獲得了長生,但是身體的機能卻沒有改變,你生過病,你的身體一直都是病體,即便是能永生,也會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
她的話,讓老板表情變得無比痛苦。
辛謫問道:“這個重生的方法,是誰告訴你的?”
老板道:“是一個連體人告訴我的,我在醫院治病的時候,他找到我,告訴我有一個方法能夠長生,但是你說的對,我雖然能長生,能年輕,可是我的病也隨著我一起長生了。”
忽然一陣劇烈的風吹來,緊接著如同野獸般的嚎叫再次響起。
一旁的樹葉在一起唰唰的響起來。
辛謫轉頭一看,樹上的火竟然已經沒了。
而大樹的樹枝樹葉的位置,竟然變成了一隻隻人手。
樹枝的位置是人的手臂,亂動的手指就像樹葉一般。
看起來就像無數的斷手鑲嵌在樹幹上。
老板忽然陰惻惻的笑起來:“你阻礙了他們的重生,現在他們變成了怪物,要殺你了。”
辛謫看著老板,哼了聲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我殺的就是妖邪,殺的就是怪物!”
她說著,從包裏拿出成串的符咒。
大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張揚著那充滿了人手的枝杈向她撲了過來。
辛謫將符咒的一段遞給顧重斐。
兩人默契十足的將符咒拉開。
辛謫牽這一端喊了聲“定”那一端像是有人牽著似得虛空的定在了一處。
緊接著辛謫接過顧重斐著的另一端,喊了聲定。
兩人站在符咒的後麵,辛謫用紅線掐出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