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印記提醒辛謫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真正存在的。
她心裏一緊,看著顧父道:“這畫,確定是失蹤的孩子畫的?”
顧父說道:“這個,我不敢確定,據我所知這孩子,並不會畫畫,但是畫確實是在她日記裏發現的。”
辛謫想了想,謹慎地道:“我覺得這個事,還是得跟他家人商量一下的好。”
一旁的顧重斐看著顧父忽然問道:“你說的失蹤的人,不會是洛妍吧!”
辛謫發現,提起這個名字,顧重斐表情明顯有些奇怪,他似乎不想提起關於這個人的話題,好像這人對他是什麼難以言說的禁忌。
而顧父的表情也很微妙,關於這個洛妍,在他們父子的之間似乎是一個很秘密的難以言說的存在。
辛謫忽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顧父曾經質問過顧重斐為什麼不去相親!
那個相親對象就是叫做妍妍!
她看著父子倆,忽然明白了,難不成剛剛顧父是誤會了自己跟顧重斐的關係。
所以提起這個洛妍,顧重斐的相親對象,表情才會如此奇怪。
辛謫趕緊對顧父解釋:“顧老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跟他住一屋,一個睡地上,一個睡地下的,我命格屬陰,經常做噩夢。”
“而正好,顧重斐正陽,我睡在他旁邊不會做夢,他就是個助眠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他就是個助眠的!你不用在我麵前,避諱他的相親對象。”
聽到辛謫的解釋,顧父道:“阿謫師傅,我相信你,眼光不會這麼差。”他說著看向顧重斐,挑了挑眉道:“我避諱的是另一件事。”
他本以為自己說出這話,顧重斐會氣的跳腳。
卻發現顧重斐正死死的盯著辛謫,眼神竟然有些幽怨。
顧重斐根本沒閑心理自己父親說了什麼。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辛謫所說的話。
“我隻是你的,助!眠!工!具?”他冷聲質問道。
辛謫這才驚覺自己剛剛說錯話了,怎麼說他也幫了自己,自己卻說人家是工具。
她趕緊解釋:“我這不是怕你相親對象誤會麼。”
顧重斐聽了她的話,表情絲毫沒有緩和,他一言不發,轉身便上了樓。
辛謫心想,完了,又生氣了。
顧父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似乎明白了什麼。
辛謫回過神道:“顧老先生,關於這個洛妍的事,我得知道更多線索,要不然,不好找到她。”
顧父說道:“我這就給洛妍母親打電話,看看她是不是知道更多細節。”
辛謫道:“好,最好是有關她失蹤的地點,環境,最近都去了哪裏,這些細節的。”
顧父點頭,便去打電話。
辛謫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腕處的傷痕,想到剛才那冰冷刺骨的怨氣。
她到現在,都覺得那雙手握住自己的時候,自己那種連骨頭都發冷的感覺。
顧重斐說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好,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去處理。”
辛謫蹙眉凝重地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處理的了的。”
她說著抬眼看向顧重斐,卻發現顧重斐眉頭緊鎖,他似乎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剛剛出院,擔心自己的安危才不讓自己插手。
他的表情,好像是在隱藏什麼秘密。
辛謫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其實她心裏有數著呢。
她起身問道:“關於洛妍的失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顧重斐挑眉,看她的眼神瞬間一變。
仿佛她講的是什麼荒唐至極的話。
“你懷疑我對洛妍下手?”
被顧重斐反問辛謫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很奇怪了。
她神情緩和了些道:“我沒有說是你害了她,隻是--隻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跟她失蹤有什麼關係,畢竟--畢竟你好像並不是很想讓我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