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醫院,跟馬師叔還有九叔說完這件案子的線索已經是晚上了。
辛謫回想自己看到的蠟燭,便問九叔:“師傅,我在李老師的房間裏,好像看到了屍油蠟。”
九叔神情一沉:“你確定?”
辛謫回想著自己觸碰到屍油蠟的觸感道:“不粘不滑,攆之如糜粉。”
“如果阿謫判斷的沒問題,那這李老師就不可能是自己屍變,而是有人操控著李老師的屍體屍變。”馬師叔說道。
他話音一落,病房裏頭便沒人再說話。
本以為隻是丟了屍體,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九叔想了想衝馬師叔道:“老馬,看來,這個苦主,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啊。”
馬師叔苦笑道:“這種事,不是常有的嘛,做我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苦主的隱瞞,明天我要跟苦主好好溝通一下。”
辛謫卻總覺得這些事不對勁。
顧重斐找了專業的醫生團隊,所以九叔還要在醫院裏治療。
兩人暫時離開了醫院,九叔囑咐辛謫找女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如果女屍真的是被屍油蠟催動屍變,那麼會極其危險。
辛謫說道:“我知道了,你安心治療,你徒孫都給你安排好了。”
九叔一聽她提起顧重斐立馬正色提醒道:“你正經點,好好跟重斐配合!”
“哎呀,我知道,他是我徒弟,我當然會心疼他了。”
但是九叔卻一點都沒有放心,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徒弟了。
離開醫院後,辛謫在路上想著那個懷了陰胎的男人,總覺得放心不下。
“剛剛在酒店碰到的那個男人,你認識嗎?”辛謫問顧重斐。
“怎麼了?”顧重斐問道。
“那男人情況很嚴重,要是不管他,他可能活不過今晚。”
顧重斐道:“我勸你別管閑事,他們那種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真的惹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也用不著咱們管。”
顧重斐的話讓辛謫想起來那男人秘書的表情,也是人家又沒讓自己幫忙。
正說著,顧重斐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看號碼,微微蹙眉,似乎來電的號碼他並不認識。
“喂,是你,好。”
簡短的幾個字,顧重斐便掛了電話。
“是誰啊?”辛謫問道。
“福利院那個男的。”
辛謫想起來是今天在福利院接待他們的那個男人。
到了約好的咖啡廳,裏麵卻空無一人。
“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辛謫問道。
話音剛落,咖啡店的服務員便走過來道:“您好,請問您是姓顧嗎?”
顧重斐點了點頭。
店員立馬紅著臉,將一張紙條遞給他:“有位先生讓我把紙條給你。”
顧重斐接過紙條的時候,店員便害羞的跑開了。
“這是幹嘛?弄的跟特務接頭似得。”辛謫被這操作搞得一頭霧水。
顧重斐展開紙條看了看,便轉身走出咖啡廳。
“哎!”辛謫歎了口氣,隻好跟上。
兩人到了巷子裏最後一間酒吧。
現在的時間還酒吧裏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