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謫氣衝衝擋在兩人麵前,指著老頭質問:“你怎麼打人啊!”
“我打我兒子,你是誰啊?!”
“我是你爹!”辛謫這段時間,在網上懟人罵仗習慣了,脫口而出。
說完,才反應過味來,兒子,爹?誰是誰爹?誰是誰兒子?
她轉頭看了看顧重斐,又看了看老頭。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自己剛剛怎麼就沒發現呢?!
顧重斐矗立在兩人麵前,抿著唇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辛謫這才發現,他雖然依然冷峻挺立。
但是跟平時生人勿近時不一樣,站在他父親麵前,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
他襯衫上都是血,頭上的傷口肉眼可見已經恢複。
看到顧重斐一言不發,麵若死灰的眼神,她真是心疼。
“你雖然是他父親,那你也不能這麼打他啊!”辛謫說道。
顧父毫不在意地道:“那又怎麼樣,他的傷口會恢複的,要不是他這樣的怪胎,他媽也不會被克死!”
顧父的話給辛謫氣的夠嗆:“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生兒子啊!”
顧重斐將辛謫拽到一旁,他不想再廢話了。
隻是他正要說話,一個身影走過來。
“哎呀!侄子,聽說你來找我的,二叔太忙了。”
辛謫打量著男人,他看起來跟顧父差不多大,從稱呼聽,是顧重斐的二叔。
“把基金會的控製權交出來。”顧重斐直奔主題。
基金會三個字一出口,他二叔臉色就變了。
緊接著他二叔便轉頭哭喪著臉衝顧父說道。
“大哥,重斐這孩子這態度真讓我傷心,我是想著成立個基金會,多做些善舉,這樣能給大嫂積一些陰德。”
顧重斐蹙眉逼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隱瞞?基金會說到底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顧重斐的眼神沉冷,緊鎖著他二叔,仿佛已經將他看穿一般。
“大哥!”
二叔像是被顧重斐逼到角落裏的老鼠,隻能抓住顧父這個救命稻草。
“隻是個基金而已,你讓你二叔去做,你幹嘛非要插手。”顧父說道。
辛謫本想勸勸顧重斐這件事暫時先這樣,慢慢跟他父親說。
但是顧重斐卻冷硬地道:“不行。”
顧父一下就火了,辛謫眼看著他又掄起拐杖,趕緊上前想要攔一下。
顧重斐卻一把抓著拐杖,直接雙手將拐杖折斷。
顧父火氣一下就竄上來,眼睛都氣紅了。
他指著顧重斐便道:“要不是因為你是你媽生的唯一的孩子,你以為顧氏會給你?!我也就是沒有辦法了,要把家產留給你這個--你這個逆子!你克死你母親!現在還想氣死我?!”
聽到克死母親三個字,顧重斐的眼神一怔。
沒有那個孩子能夠受得了這樣的大刀。
這顧父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恨意。
想來這樣的刀子都不知道捅了多少次。
顧重斐看著辛謫擋在自己麵前小小的身影。
第一次有人,會這樣保護自己。
顧父還想輸出的時候,辛謫轉頭狡黠的看著顧父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克死了你的妻子。”
顧父聽到這話,不亞於被人當頭棒喝。
顯然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有的人,命格特殊,專克伴侶,顧老先生,您--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