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車進入西江省,一定要去“南天福地、東南名山”龍湖山。奇峰異石,山巒起伏,這裏的石洞室、藏經閣、棲霞洞等道家名聲等享譽海外,最為神秘的是這龍湖山下自古就有不少關於龍的傳說。遊覽龍湖山必先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坊,上麵有篆書刻著四個字,七觀同真。
龍湖山上有七家道觀,分別是天師府、玄真觀、玄虛觀、真文觀、真武觀、太和觀、太元觀。這七家道觀共用一個山門,在國內也是一大奇觀絕無僅有。
七家道觀同屬天師門下一脈相傳,當年太平軍聯合洋教圍剿龍湖山,這天師就把自己的六位最有悟性和修為的師兄弟全部遣散避災。曾國藩平定了太平軍,六位師兄弟又回到了天師府。時任天師認為天師一門也應開枝散葉,就讓六位師弟在龍湖山開牙設府,廣收弟子,就形成了現在以天師府為中心的七家道觀的格局,如今已經傳了七八代,大家榮辱與共,共同修行。七家道觀師出同門,本身正一就是以家傳為主,這七家道觀間自然也論著輩分。
在修為上七家道觀共同尊崇天師,因同處龍湖山地界,俗務繁雜,七家道觀的長老們商議,就推出了一位話事人。小事情自然由話事人做主,大事的話話事人就召集各家道觀的主持共同商議,如果牽扯到大是大非則還需請出天師和各家請出傳教長老,
我那,叫龍逸飛,1998年,那年我高三畢業,參加完高考,我的成績考的不錯,620多分,在整個西江省都能進入名次,作為文科生這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
還是受爺爺的影響。爺爺本是真文觀的七代掌教,不知什麼原因就下了山。我本以為這龍虎山上不過是誦經傳道,練武修身,妖魔鬼怪都是無稽之談,佛道之談都是迷信之說,直到高考完跟著爺爺去了一趟鄰縣撈屍體,才讓我重新認識這個不真實的世界。
道德經講,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世間萬物。而萬物之中有陰陽,有好人自然就有壞人,人鬼殊途,但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道法擾亂各自本真的修行,來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比如98年西江省這場大洪水,背後就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父親在西江省城昌都工作,我自小跟著爺爺生活,爺爺叫龍潛,膝下有三子,我的大伯龍在田,現在是真文觀的主持,我的父親龍在堂是一個國家幹部,我還有一個叔叔,龍在武,常年在北京。
我出生於夏至,這一天是一年之中陽氣最重的日子。爺爺看著我,說道,這個孩子將來要繼承衣缽了。
爺爺家的院子很大,古香古色的造型,僅僅正房就有5間,兩邊的廂房又有4間,後麵還有一片果園,裏麵種滿了桃樹、梨樹和棗樹,約莫有個四五畝。爺爺家看起來不像一處人家,反而像西遊記中的道觀,爺爺的家裏供奉了三清神像。
一有時間,爺爺都會教習我古文,撰寫書法,除了四書五經,就是一些道學典籍,最多的就是易經,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練習劍術。我常問爺爺,世間是否真的存在鬼神。爺爺總是笑著說,頭上三尺有神明。我總是撒嬌到,我想見見神仙,爺爺總是指著房子裏的三清神仙,說道,那就是神仙。
道家講究道法自然,爺爺也總是帶著我們在後山叢林的石台之中靜坐,去感受這大地萬物之間的氣息所在。爺爺說五官的觀感觸感並不真實,而用心去感受這磁場之下的氣息才能看到常人不能看見,摸到的規律。靜坐之時爺爺也會教授心法,每當此時我都感覺丹田之處升起騰騰熱氣,心情亦是恬靜愉悅,亦或天旋地轉,反正坐幾個時辰都不覺累或餓。感受自然才能超脫自然,時間久了,我能感受到百米之外的兔子的準確方位,感受到樹上的鳥有幾隻。我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走出軀體,這時候,爺爺總是將我打斷。爺爺說,現在我已經能做到凝神聚心,這就是基本功。等到時機成熟,就教我更深一層的心法。
每逢初一十五和重要節日,爺爺總要沐浴更衣,虔誠的上香。有時候到爺爺家裏,趕上了,爺爺總要讓我跟著叩頭。而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最愛的總是纏著爺爺教我練習劍法,所以我從小就玩劍,小時候是木劍,上了初中爺爺就給我一把七星鐵劍。
其實中國古代的文人騷客也好,武將遊俠也罷,都是練習劍術,大詩人李白就是有名的劍客,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第一句便是醉裏挑燈看劍,如果換成刀反而沒有了那個感覺。而水滸傳中宋江背著一把樸刀,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實則就是山莽流寇的標誌打扮,靠著樸刀的長杆來為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