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鋒見夏南那狐疑的模樣,立刻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但眼睛卻始終都放在了夜宴的身上。
奈何夜宴將這種挑釁的目光視而不見,全程都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不過,在跟隨著夏南回到房間之前,夜宴還是想好了如果夏南詢問,自己該怎麼回答,隻是讓夜宴始料未及的是,夏南並沒有詢問他剛剛的事情。
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吃飽後夏南繼續埋頭在題海裏奮鬥,夜宴安靜得像尊雕塑一般立在夏南身邊,
他實在是……太難以被忽視了,無論是他堪稱奇跡的外貌還是在那裏一立就有的氣場,以至於金憐雪做一會兒競賽題就會忍不住看向他,而他從始至終的目光都放在做一會兒題就忍不住歎口氣的夏南身上,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以至於金憐雪都忍不住隱隱擔憂起來,仿佛隻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什麼,他都一定會死咬著不放手,
忽然夜宴的目光猝不及防與金憐雪偷瞟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金憐雪瞬間嚇得一激靈,莫名的,有種蛇看上了小老鼠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嗯,你不舒服嗎,怎麼出寒汗了?”伴隨著夏南一聲擔憂的詢問,金憐雪立刻起身表示她要去醫院看望她媽媽了,對了過去的一些學習筆記她已經帶來了,夏南可以先看,有不懂的地方到時候再問她就行,
看著金憐雪匆匆忙忙離開的模樣,夏南不自覺像隻失去了鬥誌的倉鼠一般攤開在了眼前的數學題冊麵前,
“大小姐?”夜宴奇怪地湊頭上來看她,
而夏南也不知道是說給夜宴聽還是說給自己聽般地吐槽了一句:“你知道嗎,人被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最後三個字宛如惡鬼在叫魂,聽得夜宴忍不住輕笑開了,看著夜宴的笑臉夏南再一次呆住了,盡管心裏已經默念過好多回的“美色誤人”、“他是管家不可以”、“啊,她是不是真的是個不可救藥的戀愛腦”、“這輩子絕對不要再跌進美人坑”……
但夏南的嘴卻不聽使喚地說了一句:“你是真的好看。”
這話一出夏南愣住了,夜宴也愣住了,瞬間夏南就從一隻攤開的倉鼠變成了紅透了臉的倉鼠,偏偏錯愕過後的夜宴不僅沒有反駁夏南,反而進一步湊近到夏南的眼前好似想要三百六十度展示自己美一般地反問了夏南一句:“真的嗎?”
夏南:…… 啊啊啊啊啊!誰能抵抗住這種美人誘惑?!
不過臉紅之餘,夏南還是忍不住問了夜宴一句:“你不覺得我冒犯你麼?”
誰料夜宴聞言又一聲輕笑後,居然主動伸手卷起夏南臉頰邊的碎發並同時壓低了自己的身形,更加魅惑地貼近到夏南的耳根:
“怎麼會呢,您是我的主人,能被主人喜歡,那是我的榮幸。”
嘭地一聲,夏南感覺自己的理智此刻已經徹底離她的大腦而去,真所謂“理智已隨黃鶴去,腦中隻剩空悠悠”…
這個時候別說是找她要錢,啊,隻怕無論他開口提任何要求,她都會立刻答應的吧,
啊,她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居然連自己身邊的管家都能看上……
啊,管家要這麼高的顏值幹什麼啦!
“那個……”忽然,夜宴表情一愣隨即眼裏帶上了幾分慌張與擔憂,說出的話卻讓夏南隻想此時此刻就地把自己厚葬了:“您流鼻血了。”
夏南:……
她生無可戀的隻想高唱一句“就讓我流吧流吧,你說出來可就太冒昧了。”
那一夜,夏南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當“寶貴熊貓”的日子,明明她還沒怎麼著呢,結果一整夜又是家庭醫生大陣仗的到訪、又是父親的操心、又是母親的勸告、又是大哥的安撫、又是三哥的關懷,當然其中還有父親、大哥、三哥以及母親對於夜宴不同程度的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