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人間之旅(1 / 3)

文前

每一段記憶都是一塊碎片,每一個人都有珍藏的畫麵。世界上人潮擁擠,而碎片散落各地。

我,會將之一一拾掇,默默拚起,使之重現人間。讓它不再隱於一隅,藏於心底。

人間之中的故事,如雪花般密集,我將它們捕捉,寫成文字,這些都終將是我的回憶。

與我相識的人,告之於我故事,這些故事是我們告別過去的證明,證明自己走到了現在。

同時也是我們自己的證明,我們不會如白雲般消散,我隻想在有限的時間裏,尋得一處靜謐。

這些算是我的隨筆,

也是我的第一本書。

修修改改,塗塗抹抹,有時我寫不出來文字。

本來打算這本書叫《故事裏的回憶》的,後來一想這不能隻有我的回憶。

後來就改名《拾起角落的碎片》,我覺得不行,就改名,終於叫了這本書名

其實我覺得叫什麼名字無所謂,喜歡什麼名字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一些故事。

人生旅途中,陪伴我的很少很少,能傾聽故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言者不過二三

我便把這二三講與我們聽。

旅途中,我會沉迷美景,愛上夜晚。

我隻能算是時間的過客,在這中間找尋契合的靈魂。

而所寫的故事中人卻不是過客,而是一個個的親曆者。

你或許會從故事中人找到自己身上的影子,你會感受到同樣的情感。

我把我寫的故事,代替你抒發自己的情感,作為自己的救贖。

於是這本書誕生了。

就像我說的,這本書不是為了我而誕生的,這其中也會有你。

這本書是我想寫的,它有我的希望,可能雜亂無章,可能不堪入目,但我的文筆隻到這裏,這隻是我的紀念。

如果你還是喜歡我的故事,讀下去的話,我希望它能帶給你光亮。

如果不喜歡,可能我也沒有辦法強迫讓你喜歡上它

但也希望你能夠留有眷戀。

Brokn

破碎

眼前一步步碎裂

不可得的愛戀

天幕中,無數星光璀璨,鋪灑人間,將這座城市顛倒,如同夢中所見。

可城市中的傷心人,獨自舔舐傷口,幾人能見?

1

那個說著伴你一生的女孩兒還在嗎?她是否已離開了,因為什麼呢?

2

婚禮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一場,它決定了你後半生攜手相伴到老的人,但婚禮上的你真的如願了嗎?你還有沒有遺憾和不甘?這都不得而知……

有人在婚禮上甜蜜,有人在婚禮遺憾,我沒有經曆過這些東西,但是我知道大多數人都會留有遺憾。

王洲讓我見識過了遺憾,其實他也不想遺憾的。

某天,王洲突然說:“程啟,你快去洗漱換衣服,我們今天要去參加婚禮。”婚禮?!誰的婚禮?我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我想,怪不得今天這貨穿得光鮮亮麗、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去參加婚禮。

我好奇的問:“誰的婚禮?”

“同學的,你應該不認識。”他說:“行了,快去換身正裝,別到時候過去丟人!”

我: “……”

你是第一個嫌棄我丟人的人,我記住你了!

不久之後,我就收拾妥當了,你要說為什麼這麼快?那畢竟是男人嘛,洗漱換衣服的時間一般都是很快的。

待坐到車上後,我這才想起一個問題。

我說:“一般婚禮不都是中午舉行嗎?現在我們去這麼早幹嗎?”

王洲邊啟動車邊回答:“中午舉行,但婚禮地址是另一座城,離這有一百多公裏。”

“噢~”

我原本以為婚禮是在本地舉行,沒想到卻是在距離一百公裏外的江城。

我突然想到這個婚禮的主角能讓他遠赴另一座城市,想來這個婚禮的主角與王洲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

開車的過程是最無聊的,路上沒有好看的風景讓我欣賞,望著車窗外,有些百無聊賴。

由於路途遙遠無聊,加上昨晚又熬了夜,所以我很快眼皮就支撐不住,而後昏昏睡去。

一路無話。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睡眠中昏昏沉沉地醒來。

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我撐著身子坐起,伸著懶腰,問:“到哪了?”

王洲專心駕駛,頭也不回地說:“差不多快到了,再往前就是江城。”

我點點頭,也不想看手機,就發呆似的盯著王洲。

盯著盯著我就發現,王洲今天的打扮得似乎很精心——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內襯白色襯衫,一塊商務手表。

再細看的話,臉上的胡子是特意刮過的,連頭發都打上了發膠。我撇撇嘴準備鄙夷他,但轉念一想,他這麼打扮不會真的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好奇心大作的我,就開口詢問:“就吃個飯而已,至於穿得這麼正式嗎?”

他抬頭,從後視鏡裏看著我,說:“不能掉自己的麵子啊。”我搖搖頭,看來這貨不太想說。

他不想說,我也不好再問下去,就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路上,車子開得並不算太快,就一直向著江城開去。 不久之後,我們就經過了寫著“江城”二字的路牌。

想來我們已經到江城了,但還是得馬不停蹄地向著婚禮酒店趕去。

3

婚禮酒店,我們將車找好位置停下,隨後一起進入酒店。

酒店名“金緣”,酒店內部金碧輝煌,裝修得體,各處都有象征著愛情的豔麗玫瑰。大廳的中間是旋轉樓梯,樓梯直通二樓。樓梯旁有四對新人的新婚照片及名字。這說明今天將有四對新人在這裏舉行婚禮。

我正在猜測要參加的是哪對新人的婚禮時,禮賓小姐走來,很熱情地詢問:“您好,先生,請問是參加誰的婚禮?”

王洲說:“周芸女士的婚禮。”

哦~~周芸!

我聽後開始瘋狂地向照片的方向掃量,就想看看這次婚禮的主角。

禮賓小姐告訴我們:婚禮現場在二樓,我這才收回視線,照片上麵並沒有名字。

我們前往二樓,婚禮現場就在二樓右側。

上二樓後的婚禮門口,一群人圍在一張紅桌旁。我不由得歎息,看來又到了中國人繞不開的話題——份子錢。

我們排著隊,看著前麵的人一個個進場。

很快,就輪到我們了。那人問:“請柬呢?”,王洲將請柬遞過,待他查驗過後,王洲又將紅包交給他。他收過之後。到此,這一套流程算是結束了。

我見王洲遞出的紅包厚度不薄,便跟在他身後小聲問他:“唉!你他給了多少?那紅包可不……”

“薄”字還沒說出口,王洲就打斷我,說出了一個令我震驚的數字,“9000”

我說:“啥!”

我的聲音過大。引得周圍人紛紛注視。我四下掃視一番後,壓低聲音說:“你瘋了!給這麼多幹嗎?”

這些錢對於一些人家,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王洲這就有些超脫他的經濟範圍了。

他滿不在乎地說:“不多。”我有些無語,滿心地想,你可真是位爺。

我們找到請柬上預定的位置,等待婚禮的開始。在位置上我先是打量一圈,周圍喧嘩聲不斷。

四周掛著各種彩色氣球,中間鋪著紅色地毯,直通婚禮舞台,舞台上掛著一麵屏幕。我看了一圈回過頭,發現王洲正在發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正想詢問時,婚禮已經準備開始了。

司儀登台,按部就班地主持婚禮。

……

司儀開始介紹婚禮的主角,將他們誇得天花亂墜,是天作之合。我開玩笑地想,果然司儀誰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還是得靠嘴皮子啊。

介紹完新人的愛情故事,司儀請新郎入場。而舞台的大屏幕滾動播放著新郎新娘的恩愛照片和故事。我看得不認真,卻發現王洲看得很認真,眼睛泛紅。

我問:“怎麼了?”

王洲說:“今天的新娘是我前女友!”

我大驚。

他望著屏幕上的照片,眼淚終於是流下來,說:“九年!!我們相愛了九年!!!”他聲音低沉卻又透露著無盡的悲傷。

我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勸慰他,畢竟我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

婚禮依舊在進行著,音樂聲響起,新娘進場,所有人都向著大門望去,我也不例外地看去。

新娘正捧著象征著愛情的花束,披著聖潔的婚紗漫步入場。新郎牽住新娘,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恩愛登台。

新郎,筆挺的西裝,清秀的臉龐。

新娘,頭頂著白紗,精致的妝容。

這一刻,掌聲雷動,歡呼相慶,他們顯得無比的莊重和恩愛。

王洲滿臉淚光。

我感覺有點遭心,從我和他做朋友開始,就沒見過這副模樣的他。

……

婚禮儀式結束了,賓客們紛紛開始用餐。王洲已經調整好了,但我還是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些異樣。

酒宴開始後,一時間開始了喧囂,場內觥籌交錯,喜慶非凡。

我們這邊,王洲獨自霸占著整瓶用來招待賓客的白酒,他一杯接一杯喝酒,很少吃菜,看上去十分瘋狂,桌上的客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咬咬牙拿過酒杯,準備來個舍命陪君子。

他按住我,說:“你不能喝。”

我說:“為什麼?”

他帶著些許醉意,說:“你喝酒,誰來開車?”

我答:“大不了找家賓館住下。”

他滿目憂鬱地說:“程啟,我不想留在這裏!”

我心一顫,便將酒杯放下。於是整桌的人都看著這個怪異的人喝悶酒。

我歎氣,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真的值得嗎?

我說不準。

婚禮有敬酒環節,就是新人要挨桌敬酒。一是為了接受客人送的祝福,二是為了看是否對婚宴滿意。

很快,新郎新娘敬酒到這裏。

新娘看到王洲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未預料到他會來。

新郎敬酒,王洲站起。新郎黑色西裝,王洲同樣西裝革履,這似乎暗含了兩個男人的交鋒。

新郎敬他,他將酒杯斟滿,說:“第一杯酒,敬你。這杯過後我們相識。”

王洲一仰頭,酒下肚。

他又斟滿一杯,說:“第二杯,敬你。希望你能夠把周芸給照顧好!”

又一仰頭。

隨即又倒上第三杯,轉向新娘,說:“第三杯酒,敬你。自此我們的感情結束,希望你餘生幸福。”

新娘看著他,眼中含著異樣。

這杯酒,不知道是喝得急,還是醉了,王洲喝得滿麵通紅。

直到他喝完,新郎才開口詢問:“你是?”

王洲答:“前男友!”

新郎點點頭,將手中的酒一口喝下,也不作聲,就帶著新娘走向下一桌。

我想,新郎也是顧大局的人,從剛開始我就擔心倆人可能會發生矛盾。

畢竟這種事情在別人的婚禮上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

自此兩人的交鋒落下帷幕。

4

九為極數,可物極必反,愛極必衰。

他們愛得太久了,久到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他們能陪對方走下去。

婚禮結束,王洲喝得酩酊大醉。

我扶著他走出婚宴,將他拖回車裏,而後丟在後座。

我靠在車旁點了支煙,吐出一口煙霧,再看看後座狼狽不堪的王洲,不由搖搖頭。

不久,抽完煙,就啟動車子原路返回。

回程的路上,不幸遇見堵車,周圍的鳴笛聲將王洲吵醒。

王洲問:“我們這時在哪兒?”

我嘴裏叼著煙,低頭點燃,淡淡地說:“堵車,正堵在路上。”

車中一陣沉默。

許久,王洲說:“我們的故事,你願意聽嗎?”

我沒回答,王洲已經開始了他的述說。

王洲和周芸是高中同學,他們相愛在學生時代。都說學生時代的愛情是最美好的,他們也沒有例外。

他們瞞著父母早戀,與老師鬥智鬥勇。

他們會一起逃課,不負自己的青春,課桌下牽手,表示別樣的勇氣,角落裏偷偷親吻,論證苦澀的愛情。

他們無所畏懼,僅憑一腔孤勇,他們不懈努力,隻為同所大學,他們相愛九年,直至畢業工作,就連可怕的畢業分手之際都沒將他們拆散。

畢業後,王洲專業較好,並獲得導師推薦,數家公司中意。

一家大公司開出高薪,直接應聘錄用,但需要滿世界跑; 一家本地小公司給出選擇,低薪但可以攜帶親屬,並可以居住公司的住房。

當時的王洲麵臨的是,如果選擇大公司的話,就要與周芸分開異地,並且周芸的父母不希望她離開太遠。

而選擇小公司的話,王洲就沒有太多的晉升機會。

麵臨選擇的王洲萬分糾結,因為不僅大公司有高薪聘酬,還同時有光明的晉升空間。

猶豫再三,王洲最終選擇了後者,因為他相信倆人能夠奮鬥出來,希望共同努力過更好生活。

他們住入了公司的公寓。

這期間他們過得十分幸福安逸,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同時他們不停地攢錢,準備計劃結婚,並在小公寓裏暢想婚後的未來。

生活啊!總是那麼的不隨人意。

王洲的公司由於資金不足,決定收回公寓,他們的結婚夢結束了!

沒有了住處,低薪酬的他們隻好在郊外租房,過得十分拮據,拮據之後,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怨念和爭吵。

他們會為一件普通的小事而爭吵,並愈演愈烈。無休止的爭吵,帶來的是兩人的身心俱疲。

他們最終還是分手了。

分手那天,女孩帶著行李箱走了,隻留下空蕩蕩的出租屋和默默抽煙的王洲,而後王洲將出租屋內的所有東西都砸得粉碎,那是他唯一一次發大脾氣。

九年!他們真正愛了九年!他們都無比清楚對方的弱點,說出的話也最傷人心。

為什麼最相愛的人,最終會互相傷害,遍體鱗傷呢?

5

王洲還是沒有放下,那個和他許下一輩子承諾的女孩離開了。

回去後,我們又去附近喝了一頓大酒。這次他喝得爛醉如泥,我同樣醉醺醺的。

天昏暗,他躺在地上,我坐在一旁抽煙,路燈光下煙霧氤氳。

愛情啊!這東西真他媽的不公平。

周芸分手之後,結婚了,可王洲生命中的注定又在哪兒呢?

天幕中,無數星光璀璨,鋪灑人間,將這座城市顛倒,如同夢中所見,可城市中的傷心人,獨自舔舐傷口,幾人能見?

吐出一口煙火,扶起王洲,該回家了……

走或不走,遺憾或不遺憾,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我們隻能通過自己努力去爭取,爭取一下,再爭取一下,將她留下來。

心中的那片海

有些事,不是知道結果是悲劇的就不去做,而是經曆它的過程,那是更為重要的!

1

9月份,那天在外喝酒,碰見一個特殊的人,他給我講述了一個特殊的故事,給我講了他心目中的那片海。

2

他叫陸憲,是……一個盲人, 由於出了一場車禍,不幸失明。

剛得知失明的那陣子,他萬念俱灰,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好在他的母親不停勸他,讓他重拾活下去的信念,但他還是走不出去。

他說:“這種災難,不是普通人隨便就能夠走出去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

就這樣,在母親的鼓勵下,接下來的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十分努力地學習正常人生活。他說,為此母親經常在他聽不到的地方偷偷哭泣。

他說:“母愛真是最偉大的愛!”

我說:“你心中的那片海,就是母親嗎?”

他說:“不,還有另一個女孩兒,是她讓我從不甘和自卑中走出來的。”

那是一個,同樣蟬鳴不休,他卻始終忘不了的夏天

他像往常一樣,練習獨自出門,帶著自己的導盲杖,就像他以往走路一樣。目的地是母親常帶他來的華江,他們是在那裏相遇的。

我說,我也去過他口中的華江,那裏的確是很美的,橋兩旁修築有人行道,以便人通行。

黃昏時的橋景,更令人陶醉,夕陽的餘暉,半灑入江,半鋪在橋,波光粼粼的江水,半染緋紅。

不遠的柳,搖曳步舞,行人若披霞光,匆匆穿行,水中宛著幾支翠舟,是柳葉,她也穿上了霞衣?

陸憲不滿說:“要不你來講?”

我說:“不好意思,竄戲了,您請講您請講……”

陸憲說:“我來到橋邊,想走遠一些,畢竟多走走總歸會熟悉一些東西。”

……

我敲著盲杖摸索著向前,但聽到“啪”的一聲,我大感疑惑,因為這和我平常敲擊聽到的聲音不一樣。

是障礙物嗎?但怎麼是軟的?

就在我困惑間,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你敲到我小腿上了。”聲音突然,我毫無心裏準備,被嚇得慌忙後退,差些將手中的盲杖丟出去。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是我不小心敲到人了,於是趕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說:“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我聽後有些發懵,這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啊!

我說:“那……你想怎樣?”

女孩說:“你幫我一個忙,我就放過你,怎麼樣?”我下意識地說:“什麼忙?”

女孩說:“我卡在這裏了,你能不能推我一下?”

我迷惑的是,女孩說著奇怪的話:卡在這,要推上橋?

推?怎麼推?

但出於禮貌,我還是先答應了女孩的要求。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女孩為什麼會這樣說,原來她是坐在輪椅上的,但輪椅卡在橋頭處的縫隙中了。

得知原因後,我有些唏噓,感覺女孩是跟我一樣的人——一樣的年輕,一樣的不幸。我對其有些惺惺相惜的同情。

女孩說明原因後,我就決定幫忙了,畢竟這是小忙,而且我又有錯在先。

我先是將盲杖交給女孩,而後在女孩的指揮下,費了好大工夫才將女孩的輪椅從縫隙推出。推出後,女孩說:“謝謝你了,不過你能不能把我推到橋上去?”

聽到這話的我表示沒問題,至於為什麼要推上橋?因為華江橋最初在設計時為了美觀,上橋時隻有台階,根本就沒有考慮坡道,這就導致我推女孩上橋時十分的費工夫。

推的過程中,我的手指又一不小心碰到了女孩的脊背,直接觸摸到了肌膚,好像還碰到了女孩子背後的吊帶。

我觸電般地收回手,臉色漲紅。

對於一個母胎單身到現在的人,還是知道女孩兒背後的帶子是幹什麼用的。碰女孩子的……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冒犯了。

我結結巴巴地說:“對……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好在女孩並不計較,女孩大方地說:“沒關係的。不過你的臉好紅呀!連耳朵都紅了!”

我聽後臉更紅了,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要突破天際了。

“……我……我……”

女孩說:“你什麼啊你?不過今天謝謝你了,要不然我就卡在那裏要很久了。”

我揮揮手表示沒事,心中隻想趕快離開,不然待在這裏我會感覺更尷尬。

將女孩送上橋後,正準備離開時,女孩突然問:“那個,你明天還會來這裏嗎?我剛來這裏還不太熟悉,你能不能帶我熟悉環境。”

出於我們還是陌生人的原因,同時也是為了女孩子考慮,我婉拒說:“不好意思,我不常來這兒。”

女孩說:“這樣啊,不過還是謝謝你。”女孩子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我還是能從女孩的語氣中聽出來失望。

一周後,因為某些原因,我又要經過華江橋那裏,卻沒想到又在華江橋碰到了那個女孩子。

沒有想到碰到的時候,她又一次地卡在原來的那個縫隙裏去了。

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女孩喊住了我。

我說:“有什麼事?”

這次不好意思的人輪到她了。她小聲地說:“那個……我的輪椅又卡在縫隙裏了。”

我聽後,感到十分好笑,不過還挺有緣分的,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件。

而後,我就用同樣的方法將她推了出來。

我說:“你怎麼又卡在那裏了?”

“我……我那是意外啦!”我想女孩這時應該是挺羞澀的,女孩說:“我想上橋,沒注意就……就卡在那裏了。”

我皺眉提醒說:“你這樣子很危險的,你家人呢?”

女孩似乎無所謂說:“他們在美國,我自己一個人住。”我對這種不負責任的父母沒太多好感,但也沒說什麼。

我說:“你知道上不去,還……”

女孩打斷說:“因為這裏很美啊,況且人生不都是充滿挑戰的嘛,不嚐試一下怎麼能行呢。不過,再次謝謝你了,我叫夏小月,下次請你吃飯。”

我有些啞然,說:“我叫陸憲。”

3

接下來日子裏,我都沒有見到夏小月,就這樣,我以為她就像我生命中的過客一樣悄悄地消失,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時,卻沒想到在那天我又一次碰到她,而這次她並不是一個人。

夏小月喊我:“好巧啊,陸憲。”

我有些驚訝,向著聲音來源說:“你怎麼在這?”

夏小月回答我,今天是她鄉下的外婆來了,她們采購食物,沒想到回來時碰到了我。

夏小月邀請我一起走,我本想拒絕,但想了想正好順路,也就沒再拒絕。

我們一路聊天,走走停停間就來到了華江橋 ,於是停在橋邊歇腳。

歇腳的時候,小月的外婆突然拉我到一邊。

阿婆說:“今天謝謝你啊,小夥子,肯幫我們提東西。”

我說:“沒關係的,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