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高亢嘹亮的鷹叫響徹在昆侖山的上方,為這座趴窩在大地之上的雪山平添了一份威武。
此時原本寂靜的昆侖山內部,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年拖著一個早已死去的老人正向著昆侖山內部緩緩行走著。
少年身上遍布著可怖得傷口,少年就這樣拖著殘破的身軀行走在昆侖山內部,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
少年的每一步都用盡了全氣,每一步落下都在為這潔白的土地描繪著不屬於它的顏色,身上的傷口在這天寒地凍中刺激著少年的感官。
少年就這樣走著走著,仿佛不知疲倦,按照其身上的傷應當是走不到這裏的,但不知是何等的信念讓少年強撐著向前行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一個在昆侖山內部很常見得山洞,但不知為何少年看著不遠處得山洞竟露出來笑容。
少年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得山洞,眼底驟然爆發出一抹亮光但很快又被掩蓋了下去,少年拖著老人得屍體越走越快漸漸的跑了起來。
少年奔跑的姿勢甚是奇特,猶如野獸一般,少年抬起頭露出了眼睛,哦!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透露著狠戾、殘暴、嗜血!
如果一個普通人與其對視我相信那個普通人一定會被嚇的屁滾尿流。
少年很快來到山洞前卻詭異的停了下來,眼中嗜血的光芒漸漸褪去,露出一抹焦急與擔心,就像是常年不歸家的遊子突然回到家站在門口的感覺。
害怕家裏沒人,害怕迎接自己的除了冰冷的地麵就是寫滿思念的枕頭。
少年猶豫了很久最終毅然決然的踏入了山洞。
少年拖著老人的屍體走到山洞最深處,隨手把老人的屍體扔到一邊四周看了看,從身後的背包之中取出一個青銅盆,看著像是年頭很足的物件。
少年把青銅盆放在正前方,下一刻猛地抽出一把長刀,沒有絲毫猶豫割開了血管。
霎時間鮮血如柱,地上的青銅盆穩穩的接住了少年的鮮血。
沒多久青銅盆便被接滿了,少年拿出一捆砂帶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便又拿出了一杆毛筆。
毛筆一點點的被放進眼前盛滿鮮血的青銅盆內,少年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緩緩沉下去毛筆,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半晌後青銅盆內的鮮血突然沸騰了起來,少年飛快的把毛筆撈出,隻見原本黑漆漆的毛筆仿若打破了枷鎖一般,筆杆生成了一道道裂紋,金色的光芒正一點點滲出。
一道碎裂聲響起,漆黑的外殼脫落下來毛筆渾身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少年眼神中閃過欣喜,飛快的拿起毛筆開始在地上畫著什麼。
鮮血隨著毛筆一點點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終於在青銅盆內的鮮血消耗殆盡得那一刻少年提筆。
看著地上的圖案少年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把手中的毛筆順手一扔走到一旁背起老人的屍體以盤坐的姿勢把老人放在圖案中央位置。
少年盤腿坐在老人身前,左手四指並攏抵在老人的額頭口中呢喃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呢喃聲愈發清晰,原本血紅的詭異圖案綻放出一抹漆黑的光芒包裹住一人一屍。
少年的影子開始詭異的扭曲,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影子內出來。
沒一會,一個渾身漆黑麵目猙獰的詭異出現在了少年身後,詭異目光中閃爍出一抹迷茫,鼻子輕輕動了動,隨後目光貪婪的打量著一人一屍。
詭異活動了一下身軀,走到少年身後,一口咬掉了少年的頭顱,像是品嚐到什麼美味一般舔了舔嘴唇,目光中的貪婪之色愈發濃鬱。
眼眸微轉,那詭異盯上了一旁的老人,但又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然衝到老人身前,鼻子聳動像是在嗅著什麼。
那雙眸子有疑惑有不解,卻又在轉瞬間化為一抹貪婪。
就在詭異準備享用美食之時,先前少年低沉的呢喃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可那詭異卻像是未曾察覺一般向著老人一步一步走去。
詭異一步一步向著老人走去,但步伐越來越慢,最終定下來老人身前一步的位置。
那詭異此時夜終於發現了異常,眼中閃過懼怕與求饒之色。
原本散發著漆黑光芒的圖案不知何時竟變成了金色!
詭異的身軀漸漸變得透明,眼中閃過不甘,最終完全變成透明。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那詭異最後的眼神與那少年一般無二。
山洞那陷入了安靜,不知何時那原本死去的老人竟然站了起來,托著殘破的身軀向著山洞外部走去。
走出山洞後一拳轟出一陣地動山搖,山洞被埋葬在地下,老人向著昆侖山內部繼續走去,直至消失在滿天的風雪之中。
昆侖山內部也陷入了安靜,估計不會有人知道在昆侖山那發生了這麼一件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