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徐徐環顧著四周,包括每一個暗閣,時刻留意著各處異常舉動,生怕錯漏了半點,落下人生大難。‘七公子!七公子!‘
這時,許仲身旁的一名許族旁支的少年扯了扯許仲的衣衫,聲音急迫的道,
‘血脈洗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能否覺醒就在此一舉,快些打坐運轉法訣吧!‘
許仲看著這人緊張不安的模樣,有些好笑地點點頭,麵色沉穩如常,卻也依言盤膝坐了下來,但並沒有急急運轉心法,仍然扭頭在注視著祭壇外麵的人群。
這時,一行人緩緩衝著這邊走來,神態不屑。
‘廢物!
前幾天渣滓老爹死了,怎麼還把你留下來?我看你索性還是滾下去吧,省的在這成為笑柄!‘就在這時,另一邊迎麵走來的許樊,一臉刻薄地蔑視著許仲道。
他大搖大擺而來,旁邊原本坐下的人見狀,卻是紛紛連忙諂媚站起,一一見禮。
許樊是許仲大伯家的嫡脈長子,身份尊嵩無比,從來就看許仲這種雜生子極不順眼,特別是像他們父子這等混吃等死的人,簡直就是許家的恥辱,因而稍有機會便毫不猶豫地諷刺打擊。
許仲並沒有空閑搭理此人,眼下已經是關鍵時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他肯定還會如前世一樣,因獲得那顆怪異種子,洗禮後覺醒了不死鳥血脈,而並非是許家的重明鳥血脈。
到得那時,許家礙於‘不死鳥出,天下共誅之‘的鐵律,為了不獲罪大楚王朝的王族規定,隻能動手砍死他這個不死鳥餘孽。
自從人類通過洗禮覺醒,登上了這個璀璨的輝煌舞台後。
十大圖騰血脈也因此產生分歧,後世慚慚就有了六大神獸與四大凶獸血脈之分。
而今世上主導大陸的,自然莫過於神獸血脈,一則它性溫柔順、脈俱通暢,再則最容易讓人覺醒,不似凶獸這般暴躁乖張、混亂不堪、大凶大惡且極不受操控。備受世人打壓。
二嘛,十大圖騰它占據了六位,含義不言而喻。
而很不幸,許仲接下來覺醒的圖騰血脈,便是屬於凶獸一脈——不死鳥血脈。
而在這緊要時刻,天衍派的陳長老會適時現身相助,之後便會把他帶到天衍派。從那以後,許仲便會遇到天葬道人、蘇默、賀憐憐、陳衝等一係列他生命中的親密摯友,以及一眾生死仇敵。
‘嗬嗬,所謂的凶獸血脈,隻是利益分配不均的借口而已,自古便有之!‘
許仲目光閃灼著逼人的精芒,心中不屑去理會那些破事,隻是,隨著洗禮的時刻馬上降臨,他內心卻開始泛起一陣陣的怨恨,久久難以停息。
‘想不到,既然上蒼肯再給我一次機遇,我許仲當然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天衍派!無極魔君!陳長老!蘇默!哼,你們給我等著!‘
事已至此,他現在唯有盡可能先讓自己變強,其他事隻能緩緩圖之,他立刻放下執念,讓心情徐徐平靜下來,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下一步的舉措來。
雖然他重獲新生了,而且這幾天都在思考如何破局,但眼下的危機並沒除去,反而死死緊隨而至,他現在還無法改變什麼,因為在不久之後,他還是會傳承不死鳥血脈,到那時肯定會遭到許府的徹
頭徹尾圍殺,還必須得陳長老的出手救助。
更要命的是,這當中另有一個致命要害的問題。那便是得益於血脈種子原因,他將會傳承上古不死鳥皇的最強天賦玄術--暗滅焚之身。
這門逆天的玄術,在前世造就了他獨一無二的天才之名,而且前世他也正是寄托這門玄術,才在大伯等家族的殺伐底下堅持了片刻的工夫,這才等到了陳長老的出手相救。
但這一次重生,他已然明白,這式不死鳥皇的天賦玄術正是他後來招禍的源頭,絕對不可泄露出來!
隻是他並不能肯定,如果不展露這式玄術的話,陳長老還會不會冒死動手相救?
這個問題,已經讓他傷腦筋了幾天,但眼下已經迫在眉睫了!
‘圖騰祭壇正式開啟!”
“許府的後輩們,這是你們魚躍龍門的大好機遇,也是你們這一生能否得到改變的唯一機遇!今日洗禮之後,不成龍便成蟲,就都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封祭壇!‘
‘封祭壇!‘
‘。。。。。。‘
一個豁亮的聲音緩緩傳入許仲的耳中,許仲迎著這熟悉的音量看去,不多時,便見得一名飄逸俊雅的中年男人躍入他的眼中,這人正是他的堂三叔,也便是許府這一輩的家主許充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