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喝下這杯水開始,花容就在心裏覺得擔驚受怕。
但這畢竟不是毒藥,發作沒有那麼快,再加上她肚裏沒有食物,最開始甚至一點症狀都沒有。
花容沒有想過是他們真給她一杯白開水的,畢竟也跟著熬了這麼多天了,四個人越來越顯得煩躁了,情緒越來越萎靡。
肚子開始轉筋的時候,她隱隱鬆了一口氣。隻當是什麼毒藥,讓人痛不欲生的那種。他們組織裏經常有。
有人是專門負責研究這些東西的,有的會給犯了錯的弟子,是有的會發下去帶在身上用來對付敵人。
她以,還是個單純的老板娘,就是沒有被組織收編的時候也吃過這個。
按照這個強度的痛感來說,並不是什麼致命的藥,尚且可以忍受。
但是又和之前吃過的毒藥隱隱有些不一樣,具體說不出來,隻覺得肚子裏有氣,在往下走。
隨著時間推移,腦子裏有一個想法越來越確定。花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因為她覺得不會有人這麼損吧。
門外邊隻有阿紈和遲落洲。作為這個這件事情的主謀和在場的唯一一個女孩子,他們這個搭配是精心設計過的。其實夏子辰想來看一下她的醜態,但最後還是迫於兩個人的淫威之下,隻等著他們回去傳達一下現場情景。
花容早就從蠶蛹現在變為正常的被綁在凳子的狀態,現在肚子疼的轉筋,讓他挺直的身板已經維持不住了,整個人蜷成蝦米,雙腿不禁點起,微微顫著,因為這樣能緩解一些疼痛。
嘴唇都疼得發白,每一次想要呼叫的時候,都忍住咽了回去。在第13次張嘴的時候,終於屈服於藥效之下。
“放我出去,我什麼都說!”生小如蚊,要不是外麵兒兩個把窗戶紙戳破了個小眼時刻盯著根本都聽不見。
遲落洲對於她這幾天的表現很不滿意,有心再磨一磨,阿紈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這種疼痛有多麼難忍,上回數她是承受了最多煎熬的。
現在輪到第六個受這種苦的人了。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肚子都涼颼颼的。
但是必須讓他在解決痛苦之前說出來,因為如果先放他去茅廁的話,她回來之後可能就又死性不改了。
其實花容忍著疼痛聽他們問話的時候,聲音都聽不太真切了,裏邊隻能想起自己肚子裏的咕嚕聲。羞得整個人像是煮熟的大蝦,越響越忍,越忍越響。
她在心裏發誓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把組織裏的所有瀉藥全部給收繳銷毀。
對,因為這個藥效太強了,她現在還以為是組織裏哪個閑的蛋疼的人發明出來的。
事實上是,是他們常光顧的那個醫生做的,老頭兒被磨的沒辦法了,直接動動手,把藥效提到三倍。
莫忘隻是聽說過,他還沒有正式見過,如果見過,應該能感覺到這個老頭不是一般人,在這種條件下能徒手濃縮提高藥性的人又有幾何?
阿紈為了減少她的痛苦,問的問題已經盡量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