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這是沈流光現在唯一的感受。
四周安靜異常,隻有耳邊傳來哢嚓哢嚓啃噬骨頭的響聲。
清脆的咀嚼聲讓人毛骨悚然。
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將她吞噬。
她痛苦的呻吟,希望可以早點結束這一切。
“流光,你怎麼了。”
迷迷蒙蒙間,沈流光似乎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她。
聲音越來越近,如同一道熾熱的陽光驅散了她麵前的黑霧。
在長久的呼喊下,沈流光猛地回神,從噩夢中掙紮出來,唰地一下坐起身。
對麵的人似乎早有防備,在沈流光起身的瞬間大步朝後退了幾步,這才免於被鐵頭功撞擊。
“又夢到被喪屍追了?”
萬寶齡溫柔地詢問,然後轉身回到自己桌前抽了一張洗臉巾遞給沈流光。
“擦擦吧,腦門上全是汗。”
沈流光停下大力揉搓太陽穴的手,轉而接過洗臉巾細細擦過麵頰。
“這次不是被喪屍追。”
“啊?你的夜生活可真豐富,做夢都還能換場景。”萬寶齡驚訝道。
沈流光扶額長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這次沒被追,我剛睡著就被一群喪屍撲著撕咬了,壓根兒沒給我逃跑的機會。”
萬寶齡捂嘴倒吸一口涼氣,“太可怕了吧,如果是我做這樣恐怖的夢,我大概會被直接嚇死在夢裏。”
說完萬寶齡上前俯身抱住沈流光,“不過已經沒事了,這隻是一個噩夢。”
真的隻是一個噩夢嗎?
沈流光自己都不確定,如果真是夢的話,那也太真實了。
逃跑時自己的心跳聲、喪屍身上的腐爛臭味、身體上撕心裂肺的痛感。
這一切的一切,簡直真實的可怕。
沈流光愣神間,枕頭旁的手機鬧鍾鈴聲響起,現在已經8點了。
十點她們需要去參加一場麵試,現在收拾出門時間還有盈餘,她和萬寶齡也能吃頓早餐。
沈流光拍拍臉頰收拾好情緒,快速洗漱出門。
如果是以前,她還會化個淡妝,現在突然覺得很麻煩。
她好像越來越像夢裏的沈流光了。
早上的地鐵格外擁擠,八點多正是上班早高峰。
沈流光和萬寶齡被擠得臉都快貼在地鐵門上了。
狹窄的空間裏塞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人提著電腦包,有的人化著精致妝容,還有人盯著手中的包子垂涎欲滴。
可惜地鐵上不準吃東西。
這個時間點擠地鐵的大多是努力想要在城市裏生活下去的普通人。
然而不同的人們臉上卻有相同的表情—麻木。
馬上,她也會變成其中的一員。
沈流光不動聲色打量周圍的人,忽然,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扯了一下。
低頭一看,發現萬寶齡一臉難堪地望著她。
沈流光剛想開口詢問,眼角餘光卻不經意瞥見萬寶齡身後那個男人。
他的手放在了萬寶齡的臀部。
發現沒人看見,他甚至想要進行下一步。
男人將手悄悄往下移動,兩腿前的拉鏈被扯下露出了……
“啊!”